王儿玉这段日子表面如常,在家是好儿子,好丈夫,出来“一等一谦谦好公子”,认真工作,低调处事,不沾任何扎心事。
其实,内心“提心吊胆”一批,等着他老子发作那天!
你知道,人什么时候最难受,头上悬着一把刀,它痛快扎下砍得你血流时还不是最难受的时候,那会儿只有“终于落了地的安心”;最煎熬,就是它老悬你脑门儿上,啥时候砍下来你完全不知……
但好在王儿玉是个“不可想象的玩货”,就算“提着心吊着胆”又如何,他偷偷摸摸胆大包天照封路不误!试车不爽!咋了,反正每“胜利搞一回回来”,他就赚了!死也值得那种。
这天周末,
王儿玉正在二楼那小阳台上浇花儿,
一瞧楼下,公主殿下驾到!——那拿小喷壶的手是稍抖了下。刀子终于要落下来了?
而后,还是稳稳浇,每片小红花都凑近仔细瞧瞧,愣似见最后一面了……
“儿玉,我出去买点东西啊,”他老婆装扮正式,要出门儿了,
王儿玉搁床上“躺尸”,他两手交叠放胸前,合着眼,“嗯。”看上去在思索好大的事儿一样,
舒砚想还说些什么,可看他“静思”的模样,又不敢打搅,轻轻阖门出去了。
他静思个屁!
王儿玉脑海里翻江倒海在回忆昨儿自己开着才改装好的光冈驰骋在密集弯道上,那种接近死亡的快感……
手机震动,他眼也不睁开,拿起贴耳边,“嗯,”
“玉队,车调试好了。”他的人都喊他“玉队”——玉队长——他的“敢死队”队长,王儿玉从小就有“敢死队”情结,反正什么刺激喜欢什么。
你看他一睁开眼,坐起身,“行,晚上我就过去。”
要死吧!公主殿下此刻就在他家呢,他都“生死未明”,还要撑破天的去玩一把!——不极乐不方休。
也许,本身此刻踩在“这生死未卜”的边缘就是一种极乐,王儿玉一下子精神特别好,他悠闲还晃下楼去了呢——当然,也是“侦查形势”,但凡有一丝机会溜出去,立即出发,奔至许是他“最后的赛场”……
诶,也是太他妈巧或者不巧,
他才踏下最后一节台阶,
公主殿下转弯正要上来,
这下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愣生生给碰个正着!
儿玉那天生的应变能力,稳如磐石,谨遵本分稍一让,“月殿下。”
月亮根本不看他,直上楼而去。
要说这时候也邪性,以儿玉初心躲她都来不赢是吧,擦身而过赶紧溜不是正经事?偏偏此时他那“不怕就是不怕”的蛮胆一下子探索刺激到了极致,就在月亮与他擦身而过的一瞬,月亮简直不信,他的胆子!——儿玉捉住她的胳膊一拽,那个利落,反身一手捂住她嘴,一手弯腰端起她双腿弯儿,抱起就快步上楼,低头在她耳边沉说,“得罪了,我就想找个没人的地儿跟您说个话儿。”
月亮咬他捂自己嘴的手呢,她当然不怕,就是此一刻真是被“这个一向不在她眼里的王儿玉”“意外”上了?——不信他胆大如此?
儿玉手指被她咬得生疼啊,嘶得要咬掉一块肉的疼!可他还在笑,两节台阶一步跨地往上走,在她耳边又说,“您咬舒坦就行,就是别真把我咬松了手招来人,那我可只有把您丢下去,然后随您跳下去了事。”
混账!!
转弯他一脚踢开一扇门,进来背靠在门上,喘会儿气,这才看向怀里的她,
他是从身后捂抱住她的,另一手端着她腿弯儿,实际像抱个调皮的小孩子,
他低头也看不着她正脸,唯有勾着头往前瞅,跋扈的小公主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