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羊走到自家巷子口,忽一道车灯对着她大亮!羊扬起手背遮着眼站那儿。
又响了两声喇叭,她走到偏暗处一瞧那车呀,跺跺脚,哼,是柯秒。
她走过来,拉开副驾就上了车,“你干嘛,大晚上的,装神弄鬼。”
柯秒拿起车前一个小物件砸她身上,“谁装神弄鬼满口雌黄还不知道呢。”
羊拿起那只小物件一看呀,嘿,还真精巧,是只竹子手工编织的小麻将桌儿!
羊心里清楚嘛儿事了,她咬咬嘴巴小心瞧他,“你都知道了,”然后就扑他怀里,“谁这么嘴碎告诉你的。”
柯秒没动,低睨着她,“我说过什么,今后有什么事儿别瞒着我,咱这才叫一条船上的蚂蚱。”他抬起右手拉开她环住自己脖子上的手,“你既然还这么有心跟我掖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以后我们还是各走半边……”羊一听,哪受得了?是了,她可以在多多跟前不晓得几“气势如虹”“我稀罕谁!”但,柯秒绝对不一样!虽说她也从没想过要嫁给他,可是柯秒是她“危难里最贴心的救命稻草”,柯秒是她最信赖的“靠山神祇”,怎么能离得了!
羊急了,使劲儿抱着他就不松手,“我没想瞒着你!没想!就是这事儿我也没想到会闹成那样,我就想要个木桶和桌子,怎么就那么难!”她还急得一跳一跳的,
柯秒也吼起来了,“是呀,就一个木桶和桌子的事儿,我不能给你弄?你偏要自个儿去胡诌!来前儿我跟你说过什么,这京里龙潭虎穴,踩哪儿都是坑,叫你有事儿先跟我商量……”说着,语气又减缓下来,依旧要拉开她的手,“也是,您现在翅膀多硬,梁相当宝贝儿似的揣怀里都离不了手,还需要我跟着参合个什么劲儿……”羊整个人都埋他怀里哭啊,直晃!“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我……”她突然一下坐起来,“我明儿就去辞职!不干了,不干了还不行!”
见柯秒望着她,羊哇地再次大哭起来,抱他抱得紧,“柯秒,我辞职好不好,我回西京去,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好不好……”羊哭得伤心呀,当然,这里头也不全为眼前这件事,简直是把这几日的苦累委屈全哭了出来。她是个好享受的命,怎么就沦落到一天干十五六个小时还讨不着好的地步了?多憋屈呀!
就见柯秒这才微微叹了口气,才把手抬起抱住了她,顺她后背,“我也不是不明就里生这顿气,你说你是不是作,要木桶桌子,要什么我不能给你弄来?你非得绕这么个圈子……”羊抬起泪眼,张着红唇,“我不想这是件多平常的事儿么,你也是才调到新岗位,也要去适应,我这么点小事都去麻烦你……”羊哽咽,“我也不能什么都靠旁人,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得靠别人才能实现。”柯秒亲住了她,“叫我说你什么好,我和你都这样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不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这点小事,你想要的,还是小事?我还不是想叫你过得舒心。”这一听,羊不可还得更大感动,她紧紧挨着柯秒的脸,哭得更厉害,“柯秒,以后别说各走半边的话了,我受不了……”“好,你也别再来跟我做这见外的事,有事直说。”羊算是更离不开他了。
……
跟柯秒坦白清楚了,当然更主要,得偿所愿,想要的上等木桶和麻将桌一一也就位,甭用唐史再给她张罗其余物件,柯秒早给她捯饬好,连今后过冬她想要的蜂窝煤炉子都崭新地给端来先存放着了。你说她得多开心!
再接下来过的日子逐渐舒心好多,嗯,最主要她工作强度没那么强了,嘿嘿,还是多亏柯秒给她出的“馊主意”。
早晨六点,就听见外头老人晨练的声儿,
羊睡得死,她其实最难过得关口就是起早床。羊虽注重养生,但也好玩儿,从前都是夜猫子,晚上玩多少点,有时候一顿好瞌睡就靠一觉到正午了,叫都叫不起来,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