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些胡闹话题,这群高品质混账男人嘛,嘴巴戏谑得比谁都狠,笑声放肆得比谁都狂野。其中,从前尤以梅粒为甚。不过现在梅粒犹如一头蛰伏的猎豹,“躺”在他们最中间,话少了,但依旧被他们环绕,似还多了些被他们的“看脸色捧宠”——估摸还是跟如今他老子的如日中天有关。
“小粒,好久没来京玩‘点杆’了,现在常住这边,啥时候点一把。”
“点杆”也是多多造的玩闹法儿,近几年在玩字号圈子里很流行。
“都是老果儿了,没个新鲜劲儿。”梅粒嘬口烟,
“有哇!最近进了一批戏校的孩子,身段那个软,点得杆好看!”
“是么,”这么一说,梅粒来了点兴致,戏校?羊就爱看戏,你说他们平常玩得这些,羊根本不爱凑热闹,但如果加了些戏曲元素,羊是不是得愿意参与一下……
“你们安排吧,”梅粒微笑,“到时候多多也得来,头把得他点吧。”
“那肯定!”
“最近多多都忙什么呢,今儿来消口饭都没空。”梅粒弹弹烟灰,
“哦,最近梁相不要建庙么,多多每天督着设计那头,着实又费力又费神。”
“看来梁相为这个庙下心力不小哩。”现在也就他梅粒敢说这个话。梅粒笑,旁人也就跟着笑,不敢接话。
“今儿听说址定下来了,”
“是么,那块地?”
“凡径山。”说的人声音小了些。
一来如今梁家与梅家的关系微妙,本来“建庙”一事外界就有争议;再,“凡径山”这个地方也特殊呀!谁不知道那边是圆艏裴家陵园所在,前儿不因为那边山权流转,听说梁相与元?还闹过些不愉快……
梅粒一听,表面笑笑“是那儿呀”,也没接着茬儿再说下去。心里却冷笑,梁西铭就是这样的人,该说梁家就是这样的做派!霸道到底,兹要是他家看中的,一再受挫折都无所谓,反正是誓不罢休,肯定要到手了事!
饭局结束,梅粒和宇乐几个他的人出来,上了车,
“凡径山。梁相看来是誓要恶心死圆艏不罢休呀,”副驾的宇乐笑,
“是呀,明明上头埋的全是他裴家祖宗,人梁相非要在上头建个自己的功绩庙,”后座,坐梅粒的一旁的韩治也是笑。
梅粒翘着腿,看车窗外的,忽慢慢转头来,笑,“咱们也去凡径山瞧瞧,”
“现在去?”
“不现在去等你下车撒了袅再去?”
宇乐陪笑点头,车一个大拐,向凡径山开去,
这一去啊……哎,要命!
……
羊规规矩矩随梁相开会的。
她好了后,真是叫人看了欢喜,怎精神恁得这样好!简直堪比十八九岁的孩子精力,脸蛋儿总不粉饰而红扑扑滴,一笑,一朵最娇艳的花儿!
彦须轻步走来,弯腰低声在她耳旁小心翼翼说话。前后左右的也不敢看更不敢细听,如今羊的地位,相府谁人不晓?真就是个“掩耳盗铃”一般,羊还规规矩矩在梁相身边工作,江联等比她职位高的,也照样“吩咐”她做事,但,包括江联,哪个敢对她不“俯小慎微”……
羊听后,稍有蹙眉,但还是“遵命”般起身走出去。
这就是羊尽管“身份特殊”,但依旧不讨平常人嫌的缘故。她还是十分低调,该规矩的比哪个都规矩。在不熟的人跟前,羊还是十分谨慎,记着柯秒的话,金里水深,不轻易招惹人、惹事,哪怕如今她其实已经居于峰顶被捧着呵护的哦……
出来,羊才表现出疑惑,“现在去?”
彦须也虚扶着她胳膊,比着请,“多多也在那边,最好你去看看,梁相说了以你的意见为准。”
去哪儿?凡径山呗。据说算了好些日子风水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