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焚又无能为力,只能巴着玻璃窗干瞪着肆无忌惮的漫天飞雪。
陶然一心一意地看着窗外,似乎这样就能帮到王富贵,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竟把她吓个不防。
她太紧张了。
把她吓得不轻的人是王富贵坚持认为不玩女人、她却很怀疑有女人的顾老板。
“喂。”
这沙哑得像含着一把沙子的声音,陶然一听就更加恼火,“干嘛?现在没时间打电话。”
顾淮云失声一笑,“到服装厂了?”
到个屁!
然而她还得保持人与人之间的一点文明礼仪,“没有,到绥安镇了。”
“你那边雪是不是下得很大?”
“还好,”陶然望着肆虐纷飞的大雪,不知不觉对男人撒了谎,“下得也不是很大。”
“你让王富贵听电话。”
让王富贵听电话?
让他听电话岂不是要穿帮?
陶然觉得这人一早开始就忒烦了点,没好气道,“贵哥正在开车呢,怎么跟你讲电话。挂了,等我们到了再给你回电话。”
通信被她切断,这端是安静了,但王富贵那头却是聒噪起来,“是顾老板?你们小夫妻还挺恩爱啊,这么大的雪骗他下不大,是不想让他担心吧。”
王富贵自认为看穿一切,得意个没完,“这夫妻之间啊,就得像你们这样的,互相体谅,互相关心。你看现在的年轻人,成天就知道把什么‘你爱不爱我?’挂在嘴边,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顾老板对你也是真上心,这电话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就挂念着你。”
陶然把嘴捂上,在心里默默呵呵几声。
互相体谅,互相关心?
哪门子的“互相”?
人家有的是有人嘘寒问暖。不就是晚上多喝了酒么?就有女人担心他。
她算哪根葱?
有些事明明很简单,但就是身在其中,看不清。但有时候不过是灵光一闪,就能悟透。
比如她现在,心里的滋味,有对这恶劣的鬼天气急的,气的,恼的,但独独有一味是对顾淮云的,她也能从这杂陈的五味中拎出来,是酸的。
拎清后,满腹的委屈跟着车外雪虐风饕的景象一般横行霸道起来。
都有别的女人了老扯着她做什么?
是打算把她当作解闷逗乐的宠物还是怎么的?
男人,就是没一个是好东西。
有钱的男人,更没一个是好东西!
陶然以一个骄矜的姿势坐在车里,愤恨地想着,突然……
------题外话------
顾淮云陶然,看看我。
陶然不看。
顾淮云为什么不看?吃醋了?
陶然嫌你丑,不看。
顾淮云那就看一眼。
陶然不要……啊,你要做什么?!
顾淮云吃硬不吃软,对吧。
陶然……
……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