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果小然要死了,死之前最放不下的人是谁?那肯定得是维扬啊。”
江翘翘的这个“如果”一下给厂长办公室添加了悲伤的气氛,顾世铭一个头两个大,又无法反驳江翘翘,大手一挥,“要打你给他打去。”
曹仲站在一旁,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都怪我,小然要是、要是有什么好歹……”
李文强扶住曹仲,头低得不能再低,他连自责的资格都没有。
“维扬……维扬……”江翘翘一边扒拉着通讯录,一边念念有词,“我记得没有删他的号码啊,怎么找不到了呢。”
江翘翘的这通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顾世铭的手机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马上按捺住江翘翘慌里慌张的动作,快速接起来电。
“我刚刚收到陶然发过来的定位,她有跟你们联系吗?”
顾世铭高高悬起的心“噗通”一声掉了下来,“没有,我们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放下心来,顾世铭又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顾淮云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我只收到她的定位,再打过去时,手机关机了,和她在一起的王富贵也关机了,应该是没电了。”
一场担心受怕,因为顾淮云的这个通风报信的来电,总算能消除一些。
结束通话,顾淮云又用导航看了一遍到那个定位的距离和路线。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没给其他人发定位,包括曹仲,包括顾世铭他们,谁都没发,却独独给他发了定位。
为什么这么做?是信任他,依赖他,还是还有其它的,他不得而知。但这就足够了,只要她能想起他,一切就足够了。
“呼……呼……”
冰冷的空气顺着呼吸道倒灌入身体里,耳膜像被利刃切割开。雪地里行走艰难,陶然气喘吁吁,也只能张开嘴大口呼吸。
“弟妹,你要不要歇一歇?”王富贵的状态比她好不了多少,偏胖的体质给他带来不少负担。
陶然拉紧背包带子,望了望四周的景象判断大概的时间。两人的手机都已关机,阻隔了他们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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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端午节,分享一首和这个节日有关的诗,宋代黄裳的《减字木兰花·竞渡》。
红旗高举,飞出深深杨柳渚。
鼓击春雷,直破烟波远远回。
欢声震地,惊退万人争战气。
金碧楼西,衔得锦标第一归。
……
端午安康。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