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天天地闹,有意思吗?”谢兰的嘴角拉出一丝刻薄的冷笑。
顾城峻的脸色也是铁青着,“不然,你去和淮云说,叫他们两个搬出去?”
“你!”谢兰对着顾城峻的背影,笑两声,“说到底,你还是对她旧情难忘是吧。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顾城峻的脚步倏忽止住,只转过侧脸,“不可理喻。”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谢兰呆站着,神色阴狠至极。
从半山别墅到企鹅服装厂,一路上,陶然都吊着一口恶气,想起顾温蔓说的那些糟心话,她都后悔下手时怎么没再狠一点。
因为是独生子女,再加上陶利群和夏寄秋的宠爱,她一向都活得挺本真、挺率性,从来不压抑自己,也不会委屈自己,一直谨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
但她也不是任性霸道的人,除了真的把她逼急了,她才会像今天这样,管她是谁,谁都不好使。
胸口的恶气淡去,理智也跟着归了位。理智一归了位,她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大奔放缓了速度,停了下来。
陶然抓紧了背包,另一只手搭上车门锁,却没动。
顾淮云无声地笑了笑,“怎么傻了?”
“嗯?”陶然掩不住重重的心事,还想在他面前假装,“谁傻了,你才傻,我走了。”
顾淮云探过手来逮住她的胳膊肘,“啪嗒”一声,帮她解了安全带,“还说没傻?”
陶然放弃了挣扎,从车门锁上收回手,垂头丧气,“我……”
她想为自己申辩两句,却发现好像有些困难,怎么说都不太合适,怎么说都像在为自己找借口。
“平常不还挺会说的吗?怎么关键时刻就哑巴了?”
陶然抬眼,透过挡风玻璃虚无缥缈地看着远方,“打人是我不对,没什么好说的。但最后的烂摊子还是落到你头上,还是得让你帮我善后。”
她就是不知道这个“后”,得让顾淮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善了。别说顾温蔓是他姑姑,就凭着她那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也知道这事不好善了。
顾淮云沉吟片刻后,避开她的话,直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打她?”
陶然潜意识里认为,男人的这句话不是在责问她,而是在给她辩解的机会。但有些事,不是她没做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她就可以坦坦荡荡地诉诸于口。
顾温蔓的话太龌龊。
陶然不想说,她就只能保持沉默,但顾淮云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你说顾温蔓侮辱我,她说了什么侮辱我的话,嗯?”
“她说、她说……哎,她说得太难听了,我不想说。”陶然说完自己也不可思议地笑了笑,低着头吐槽道,“也不能完全怪你姑,是我自己冲动了。明知道你姑是故意的,没忍住,中了她的圈套。”
“不管你对我姑做了什么,都不如我来得狠。”
陶然脑子里空了两秒后,开心地笑了起来,“那请问顾淮云先生,你对你姑做了什么狠事,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嘚瑟嘚瑟。”
顾淮云跟着展颜一笑,“把原本属于她的顾氏集团抢了过来,这样算不算狠?”
“可以。”陶然十分江湖范地抱拳,“在下甘拜下风。”
一把无聊的玩笑话过去,陶然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临走前,顾淮云说道,“下午我早点过来,晚上我们去我奶奶那边吃饭。”
关上车门前,陶然点了点头。
前一段时间下了一场雪后,安城的天气放晴了几天,听说大年初一还会有一场雪。
小时候喜欢雪是因为雪好玩。后来喜欢雪,更多的是觉得下雪是一件很浪漫的事。现在则是因为那句“瑞雪兆丰年”。
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的一些想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