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
陶然的眼睑微微颤动,她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看出去她能真心对待顾淮云,但这句话明显是在说她,而她受得有些心虚。
因为比起她做的,顾淮云为她做的则要多得多。
“他的身世,我想你也知道一点吧。”
陶然茫然地点了一下头。
“刚开始,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是被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拉扯大的,可以说,回顾家前他吃了很多苦。回来后,就算顾家可以给他一个丰衣足食的生活,但他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即使这样,他不但健健康康地长大,而且很有出息,对我们也很有孝心。”
宋黛如的语气变得凝重,“我不想做那些棒打鸳鸯的事,也不想惹我的孙子不高兴,他执意要你,那你就陪在他身边,好好对待他,照顾他,和他共担人生中的风风雨雨,听到了吗?”
她是怎么走出的茶室,陶然不知道,等她看到门口不远处站立着的男人时,意识才收拢回来。
别墅里有地暖,男人只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裤笔挺,腰间扎着一条爱马仕搭扣皮带。倚靠在墙壁上,模样倦懒。
门开了,男人闻声朝她看来,仿佛他站在这里是为了等她。
“奶奶。”男人浅笑,叫得很甜。
宋黛如扶了扶发髻,拢紧灰色羊毛披肩,目不斜视地越过顾淮云,“三天之内别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你们我就头疼。你姑姑的事,手下留点情。”
顾淮云逆向行至陶然身边,满面春风,“是,奶奶。”
“还有,”老太太早已进入厨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以后不要给我买什么丝巾,一把年纪了还戴什么丝巾。”
陶然抱着宋黛如给她的黑漆描金木盒,跟着顾淮云回到了主楼。
主楼里灯火通明,从玄关里绕了进来,陶然看到客厅区坐着顾城峻夫妇和顾温蔓夫妇。
“你先上去。”顾淮云捏了一把她的肩头,用下巴指了指旋转楼梯的位置。
陶然也不想和顾家的这几个人见面,顺水推舟,抱着木盒往楼梯处走去。匆促之间,她的余光不经意扫到谢兰的眼神,她的视线似乎钉在她手中的这枚木盒上。
惊讶不过一瞬,陶然拉回神思,踏上楼梯。
木盒一看就是老物件儿,老太太给她的时候,她连过场面的拒绝都没说,拿着就走了。
一看就知道是老太太要给顾淮云的媳妇,只不过现在是她占用了这个身份,那她无权代表这个身份拒绝。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也不得而知。
回到卧室,陶然才卸下那份让她紧张焦灼的防备。等她从洗浴间出来,就看到顾淮云坐在床头,翻看他给她的那几本书。
“这个是你奶奶给的,你收起来吧。”
木盒没有锁,只有用如意形的纯铜小箱扣扣住。顾淮云当着她的面,食指一拨,勾开小箱扣,然后打开了木盒。
陶然这才看清里面的真面目,里面躺着一只古旧的发簪。
怕弄坏,陶然没敢动手,只是仔细地端看着。
顾淮云给她解说,“这是我奶奶最宝贝的东西,居然给你了。”
陶然惊愕又难以置信地抬眼看了一眼顾淮云,紧接着垂眸在那只发簪上。
“这是凤簪,簪头是什么看得懂么?”
两人围着一起看着发簪,顾淮云仿佛预料到她不懂,轻笑一声,跟她细细道来,“是凤穿牡丹。宋代的东西,当年我爷爷在香港从苏富比上拍下来,送给我奶奶的,算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兰姨想要好多年了,我奶奶都捂着不给她,没想到她这么大方,给了你。”
陶然有眼不识泰山,这一根发簪,刚打眼她也没看出有多大的价值,但顾淮云这么一说,她被惊到,赶忙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