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才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原先采舍负责人公报私仇。她家里有亲戚也是开服装厂,而在这之前采舍的员工服装都是交给她家亲戚来做,结果被陶然截走了财路。
游斯宾走后,江翘翘坐到陶然身边,拿起茶几上的一块雪花酥吃,“啥客户啊,分明就是顾淮云的掮客,说得那么凄惨,什么在医院里躺两天,在他爷爷房门外跪俩小时。”
雪花酥甜得粘牙,江翘翘继续做陶然的思想工作,“我告诉你,这都是这些渣男的套路。他自己不好意思来,就把他兄弟搬出来当说客,你可别心软啊,陶小然。”
她不是心软,她是感到了心疼。
不是她偏袒顾淮云,有一说一,就她认识的顾淮云,根本不屑于做这些事。如果今天不是游斯宾跟她爆这些料,那他估计到死都不会跟她说这些。
而游斯宾应该也是对他们的事不知情,才会跟她道歉,还苦口婆心地劝她对顾淮云好。
有些沉默表示默认,而有些沉默则代表着无声的反抗。江翘翘见陶然没答应她,急了,“我说你倒是给个话啊,我这说得口干舌燥的呢。”
陶然不敢轻易惹怒她,茶夹夹了一只干净的茶杯,倒入茶,毕恭毕敬地给人端到面前,“那您喝口茶,润润嗓。”
江翘翘白了一眼,“老娘的一片苦心都喂了狗了。”
晚上,陶然想去厂子外面的小酒馆里包一桌给胡英接风洗尘,结果被曹仲断然拒绝。
省吃俭用了一辈子的人,要是看到为了她这样铺张浪费,简直是在折她的寿。
陶然也只能就此作罢,和江翘翘一起回了公寓。
两人乘坐的是公交车。到站时,刚在站台上站定,她看见一辆黑色的大奔从对面的马路驶了出来,右转向灯闪烁几下,很快汇入主干道的车流中,继而消失在路的尽头。
“发什么呆?”江翘翘在陶然面前晃了晃手。
陶然轻松一笑,“没事,走吧。”
到了16楼,陶然取出钥匙,刚打开门便撞见厨房的大理石台上那个保温桶。
顾世铭正葛优躺在沙发上打游戏。他身长超过一米八,窝在窄小的两人座沙发有些憋屈。
陶然的视线从那个保温桶上一晃而过,弯着腰脱靴子,“什么时候来的?”
ss打得正起劲,简短回答,“嗯。”
本来是假期,江翘翘被迫着也上了一天班,回来累成了狗,直接瘫软在地垫上,掏出手机,“饿了,你们要吃什么?”
“帮我随便也点一份,她的就算了。”
江翘翘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哦。”
陶然洗了手,去厨房打开保温桶,只一眼,上午被游斯宾搅腾起来的情绪好不容易被她压制住,又彻彻底底地翻滚了上来。
耳边似乎还有他醇厚的嗓音,“这是椰盅炖官燕,很好吃,你吃吃看。”
陶然拿出汤勺,一口一口舀着吃。
骗人。
不好吃。
没有除夕夜那晚的好吃。
什么椰盅炖官燕,也不过如此而已。
那天晚上事发突然,她还是被顾世铭抱着回来的,除了一身的衣裳和包之外,什么都没带回来。
幸好带去的只是一部分,公寓里还有换洗的衣物。
她没说拿回来,而顾淮云好像也忘了她还有留在别墅里的东西,没有让人给她送回来。
他们现在的联系也只不过是她那些还没来得及拿回来的行李了吧。
连着喝了几天的中药,陶然觉得吃啥好像都吃不香,第二天一早突发奇想要吃小区门口的杂粮煎饼。
江翘翘因为起得早,浑身的起床怨气,在听到陶然提议吃煎饼时得到消除,舔了舔舌头,“我要搁俩鸡蛋,还要多一点香菜!”
香个屁的菜,不知道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