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记住,以后姐要是落难了你再结草衔环就行了。”
“呀!”陶然吃惊,“还结草衔环呢,这么有文化的吗?”
夸她有文化就是变相在赤裸裸地讽刺她!
江翘翘气得一个鲤鱼打挺,结果没挺起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再笑我一个试试看?”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
挂了电话,不需要去服装厂,江翘翘无事可做,终于想起来她还有一个高管先生需要她联系感情,躺回被窝里,给人发去挺不矜持的信息。
“亲爱的,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这条信息,到大中午起床的时候也没收到回音。
临下班前,陶然喝了三壶的正山小种也没能压下那份紧张感。最后,她索性就让紧张感在她的身体里发酵,像被猛烈摇过的可乐“嗤”一声打开,气泡瞬间蔓延、逃窜。
但那种紧张感也不完全只有紧张,还有紧张的底下悄悄潜行的期待和欢喜。
他们不会再争吵,也不会离婚。
他愿意给她时间看好病。
其实快乐很容易就能得到。口渴了,有水喝是快乐。肚饥了,有饭吃是快乐。而她的快乐则是一种另类的失而复得。
听到办公室外有脚步声,原先的紧张感则被扩大到最大化,陶然直愣愣地望着门口处,害怕那里出现顾淮云,但又希望出现的那个人是顾淮云。
结果害怕和希望都破灭,曹仲出现在她的眼前。
陶然连忙收回视线,装出很认真地在喝茶。
曹仲并未察觉,开口问,“小然,你是不是说下班后顾先生会来接你?”
“……是会来接我。”
“胡英说还没谢顾先生帮忙修缮老屋,今晚想请你和顾先生吃个便饭,你看要是可以的话,你和顾先生一起去我们那边吃晚饭。”
陶然第一反应是,“有咸鸭么?”
曹仲微愣,笑道,“有,胡英说你喜欢,这次她特意带了两只过来。”
邀请有了,咸鸭也有了,就欠顾淮云这阵东风来不来了。
其实她有预感,他应该会答应,但保守起见,陶然还是没把话说满了,话里还藏着几分刚和顾淮云重归于好的小矫情。
“我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事情,我先问问他。”
曹仲点头,“行,什么时候有空都行。”
曹仲走后,陶然拿着手机绕着简陋穷酸的办公室走了三圈,斟酌之后觉得还是给人打个电话比较好。
电话通了,但一直没有人接。
陶然在继续和挂断中徘徊,以为不会被接起了,听筒里传来男人平淡的嗓音,“喂。”
陶然急忙抛出酝酿好的说词,“英姨说还没感谢你帮她修房子,晚上想让我们一起到她那边吃饭。”
“好,我大概一个小时到。”
从顾氏大厦开车过来,差不多半个小时,说明他现在还在忙,陶然及时地切断了通话,安心地等着人来。
还有一个小时,她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准备去车间走一圈。
这通电话,名为问他吃饭的事,实则她想知道他还要多久来接她。
陶然都不知道原来她心机要深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巡视完车间,陶然和曹仲一起回办公室,而顾淮云什么时候来接她的事也暂且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这个老郑,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一条标着100米的面料,居然拿88米来糊弄我们。”曹仲控诉的声音愤怒,“本来一公斤的成本不超过30块,现在好了,至少32一公斤。”
在厂里混了几个月,陶然已然不像刚来时一窍不通。
面辅料的采购也是一门很精的学问,里面的水有多深,陶然是知道的。
这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