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被宠坏了。
但转念一想,陶然又是羡慕她的。
至少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将所有的话都告诉喜欢的人,而她,连被知道都害怕。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吧,我还要送陶小姐去服装厂。”
陶然知道这种情况她最好回避,但脚下像生根了一样,站定了不走。
听到了就是听到了,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她不想再欺瞒着里面的两个人。
廖雨晴带着愠怒和难过奋力拉开门的时候,冲出来的动作在见到陶然的那一刻停顿住。
预料之中,但陶然还是感到心虚,“我……”
也许是廖雨晴发育得太好,十六岁成熟得跟她好像同龄人,陶然打心底没把她当成一个未成年的初中生看。
“你现在就走吗?”
陶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廖雨晴说道,“那我跟你一起走,我也坐你的车走。”
说完,趿着棉拖快步往下跑。
回过神来,陶然不禁感叹十几岁的生命力真顽强,刚刚受到的打击,出道门就全愈合了。
真好。
这样多好啊。
哪像她,作茧自缚地折磨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没想开。
其实那天又有什么呢?
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她也不是真的被强了,又有什么可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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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一首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的《蝶恋花》吧。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
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