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浩说你情况比上次要好很多。”几乎是陶然前脚刚出省立医院的门诊大楼,顾淮云后一脚就一个电话打到了李文浩手机上,掌握了她的病情。
他的这句话有鼓励的成分在,她知道,他什么都不说,也答应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治疗,但是他是除了她本人外比任何人都关心她的病情的一个人。
而且这种关心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目的性。
“嗯,我自己也感觉好很多。”她回答着,一边拉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所以浴袍下,她的小腿都是裸露在外。但被他凝视着,陶然还是感到一份难以名状的羞涩。
“嗯。”男人似乎没看到她的小动作,用低哑的嗓音对她说道,“陶然,帮我解开衬衫。”
陶然的视线落在地毯的花纹上,脑子是一片空白的,想不到什么,这个时候她居然研究起那朵花纹是什么样的。因为她不知道除了研究那个花纹外还能做什么合适。
“陶然,你听到我的话了吗?”男人的声音又在她的头顶响起,“你要是不愿意就直说,我不会强迫你。”
“没有。”陶然快速扬起头,矢口否认道,可是后面的话在碰及到他深沉滚烫的眼神后断在了喉咙里。
男人保持着姿势,没有再多一句的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陶然调节着气息,立起了身体,两只手慢慢往衬衫最上面的那枚纽扣靠拢。
男人任她摆弄,可是声音要比刚才任何时刻都要来得轻柔,“怕吗?”
男人的这个“怕”让陶然捻着纽扣的手僵直住,她恍然大悟他这么问,甚至是让她解他衬衫的缘由。
她要怎么说,在她打定主意告诉他一切,去看心理医生之前,她就想好了。
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她愿意去努力,去尝试。
陶然没有回答他怕不怕,下一刻她捻开了第一粒纽扣,接着是第二粒。接下来的动作变得顺利多了,解到皮带上的最后一颗后,她将西裤底下的衬衫抽了出来。
一排的纽扣全部解开,隐隐约约地露出他的胸腹,是很健康的小麦色。
“帮我脱了衬衫。”
男人的嗓音变得干涸起来,陶然咽了咽唾沫,也觉得有几分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吃了素面的缘故。
她往床的边缘膝行两步,手搭上衬衫的衣襟,然后抓着,慢慢往外掀开。
下定决心后,动作就很快,两三秒后他的衬衫便被她脱在了手中。
她的一只手还覆在他的左肩上,鼻尖还能清晰可闻肌理里荷尔蒙的气息。
他的肌肉不是偾张,但是却是紧实有力的。
心跳到了极速,像是供给不及,她出现了微弱的眩晕感。
男人偏过头来看她,在她脸颊边耳语,“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陶然没有收回身形,还侧着身,但有一半已经麻痹到没有感觉了,舌头也是,回答他时很困难,“嗯……嗯。”
闻言,男人抬手按在她的背心,把她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语气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恳求,“陶然,别怕我。”
陶然只觉得心一酸,偏头歪在他温热的肩头,手也紧紧圈在了他的腰身上,“没有,我没有怕。”
“嗯,勇敢的女孩。”
不知道是因为连着几天没有休息好,还是因为回到熟悉的怀抱,那一晚陶然安安静静地睡了四五个小时才醒来。虽然醒得早,但一整晚都很安宁,没做过一个梦。
今天的阳光有点浅,但还算是一个好天气。陶然跟着顾淮云来到西餐区吃早餐时,远远看见面对面坐得挺腻乎的两个人。
几天不见,两人还打得挺火热。
“早,老板,早,陶小姐。”莫非站起来,规规矩矩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