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们都知道。
“所以顾世子刚才让我走,你们都怕我遇到前任,会尴尬对不对?”
“不对。”男人也将筷子搁下,露出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可以说是猖狂又邪魅的笑来,“我让你来参加这场生日宴,是想让你的前任知道,离开他之后,你找到了一个更好的。”
男人暂停片刻,“尴尬的人不应该是你,是他们才对,也让你的前男友后悔抛弃当年没有108个也有88个追求者、细品能品出很多优点的你。”
“……”
她知道他这是在化解她的紧张不安,更是在为她解围。
刚才还说她脸大的人,嚣张起来的样子,说实话,她还真挺稀罕。因为顾老板确实有这个本事让很多人,特别是女人都羡慕她。
他们的谈话还没真正结束,廖旭文带着一家走近来。在几个人中,陶然静静地、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正视维扬错愕的眼神。
“爸,祝您福寿绵绵,长命百岁。”廖旭文并未察觉到晚辈之间的风起云涌,应该是喝过酒,脸颊上有红色。
和刚才廖言文一家子不同,看到长房这一家,廖汉山的情绪明显高昂,笑得合不拢嘴,抓着廖旭文的手连说几个“好”。
对顾家,廖旭文不敢慢待,刚说完祝词,转头又对着顾城峻、顾淮云客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吃好喝好啊。”
和顾温蔓相比,廖家长媳可是温婉低调很多,跟在廖旭文身边,也是夫唱妇随的模样。
倒是廖润玉抢先说话,“这位便是顾表哥吧。”
陶然安静地低头坐着,细细思索廖润玉的这个称呼。论套近乎哪家强,她还得佩服廖润玉。
见到她曾经的情敌,陶然不知道顾淮云是什么表情,正打算做一个混吃混喝的透明人,忽然腰后搭上来一只手掌。
耳边是男人磁性的嗓音,“今日叨扰了。”
过了片刻,她才听到廖润玉捏着甜美的声音问,“这位是……”
问得还挺矜持,挺像那么一回事。
在她的三观里,情敌见面不是应该红着脸,或者红着眼吗?怎么还闹失忆这一出呢?
“哦,润玉啊,这位是顾先生的……”
蒙在鼓里的廖旭文自然不懂,亲自为两人介绍,可惜话说一半便被顾世铭截了胡,“她是谁,你不知道吗?去年刚抢了人男朋友,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在这跟谁装呢?”
宴会厅比较嘈杂,拉着欢快曲调的小提琴声,来宾的高谈阔论声,还有桌上的推杯换盏,但都没掩盖掉顾世铭的冷嘲热讽,至少他们这群人听得仔仔细细。
廖润玉霎时变了脸。
陶然震惊之余,特意看了看维扬,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变得沉郁难看。都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她的心还是被扎了一下。
廖旭文先从惊诧中反应过来,急忙圆场,“我想应该是亲家小表哥认错人了吧,是不是亲家小表哥多喝了几杯啊,啊,哈哈哈……那什么,一会儿我还要上去说几句话,先失陪了。”
可惜廖旭文的自导自演没有让桌上的尴尬揭过去,反而让场面更冷。
陶然破罐子破摔一般偏开头,漫无目的地看着一片觥筹交错的景。只是腰际的手轻扣了她两下,男人似乎并未受影响,笑言,“都是亲家,不必说这么见外的话。这位便是令婿吧。”
顾淮云的台阶安排得太明显,廖旭文不可能看不出来,连忙笑着接茬,“哈哈,你看我这忙得头昏脑涨,都忘了介绍。这个是维扬,小孩子玩玩闹闹,两人工作都忙,婚礼一直也还没办。”
“令婿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顾淮云的手一直贴在她身后,这样的姿势不算多亲昵,但完全可以宣布了一种占有权。他的谈吐依旧得体自如,连比他年纪大的廖旭文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