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睡觉了,好困。”
走到落地灯边,伸手关上后,顾淮云返回至床边。
陶然抓着被角,半蜷着的身体无意识地绷紧了。等她身旁的床垫凹陷一块后,紧接着男人的气息拢盖住她。
和往常不同的是,他没有伸出手臂给她枕。她也不敢要求,仿佛一接触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睡过一个浅觉,她的睡意驱赶了很多,想着要说点什么话压下这种别扭的、又莫名其妙滋生出手足无措的心慌意乱来,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让暧昧的悸动在黑暗中凌乱地滋生着。
“陶然,今天你问我的问题,我还没回答你。”男人的嗓音有些疲倦,但也是放松的。
陶然看着映在地面上的光影,“什么问题?”
“你和廖润玉哪个好看。”
陶然倏地笑了一声,声音绵软,“这个算什么问题啊,睡吧,以后不说了。对了,吴局长是谁?”
“吴局长?”男人思忖片刻,没想出来,“哪个吴局长?”
“晚上回来阿姨让顾世子和吴局长的女儿去相亲。”陶然一五一十地说道。
男人这次明白了,“应该是审计局的吴生,他有一个女儿。”
陶然身体微微往他这边倾斜,“那他女儿人品怎么样?”
“怎么,替阿铭操心他的婚姻大事?”顾淮云哑着声笑了一下。
陶然又恢复成原先的姿势,重新看着地上的光圈,“嗯,婚姻,一辈子的大事,我希望顾世子能找到一个好女孩。”
两人有问有答,像一对经年的老夫妻,絮絮叨叨地讲着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
“吴生的女儿我不清楚,但吴生还行,还算是一个廉洁的清官。”
“嗯。”原本这些也不是她能操心的事,但听到顾淮云的话,她多少也放下心来。
卧室里安静了半晌,男人突地又开腔问她,“阿铭答应去相亲?”
“哪里肯啊,晚上把你阿姨气得七窍生烟。”想起顾世铭那副混不吝的模样,陶然无奈道。
陶然没有看到身后顾淮云盯着她的背影看的表情。
晚上他把自己扔到热火,喝了一晚上的酒,以为躲开她就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用。
“陶然。”晚上没控制住,喝了太多,现在嗓子烧了一样干哑,“躺过来。”
“……”
她的身体又南辕北辙地往外蜷了蜷,嗓音里有些微的紧张,“没事,我这样躺着也可以。”
言毕,身后的男人冷淡地重复刚才的话,“躺过来,听话,陶然。”
这是酒后打算跟她撒野的意思吗?
陶然用最后的倔强无声地抵抗在床的边缘。
她一直知道顾淮云很霸道,但比霸道的顾淮云更霸道的是喝酒后的顾淮云。
“躺过来,不然我过去就不是这么好看了。”
至于要她怎么不好看,陶然不太清楚,但她知道,男人的话不是危言耸听。
“知道,知道了。”陶然不情不愿,象征性地往后挪腾了一下。谁知从身后突然抄出一条胳膊,揪着她的衣领往后拽,她和男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
“啊,干嘛?”陶然挣扎,“你又要耍酒疯了?”
这人的人品还能看,酒品怎么就这么差?
“别动,别动!”男人紧紧地抱着她,嗓音压抑又紧绷,“让我抱一下,乖,就一下。”
陶然登时就不敢再动了。
有些事她没经历过,但不代表着她完全不懂。他这个样子说明了什么,她心里有数。
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确切地说是还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可是她不敢再推开他。
男人粗热的呼吸喷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