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一阵无力的唏嘘。
男人无语的表情,“陶然,以色侍人,首先你得有色。”
“!”
陶然的内心发出土拨鼠一般的喊叫。
“顾老板,你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你?!”陶然亮出牙齿,磨在男人颈动脉上。
顾淮云轻声一笑,“起来!让季博送你去服装厂,莫非那边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啧,说得好像都是她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陶然在穿外套,男人走过来,替她取下围巾,“今天太忙,早上的会议实在推不开,下一次再陪你去省立。”
戴围巾的动作停滞了,她的喉头一阵紧绷,但一股强烈的酸涩感却顶着喉头要冲出来。心底却被温柔而又滚烫的暖流包裹住。
她二十五岁,不算大的年纪,但过去一年的经历早已教她明白比风花雪月的浪漫更重要的是脚踏实地的嘘寒问暖。
“嗯。”陶然对他笑着点头。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昵,“去吧,叫季博开车慢一点。”
坐在回服装厂的车上,陶然安静地坐在后排,对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景发呆。
也不完全算什么都没想。
有顾淮云抱着她吃饭的片段。还有亲他下颌时的感觉。他还嘲笑她连“以色侍人”都算不上。还有他今天不能陪她去医院的歉意。
等想完他答应下一次陪她去看李文浩,思路又一次跳脱回去,又想起嘴唇亲他的触感,和他垂下来看她的眸光,温柔的,炙热的。
一团乱麻一样,理都理不清。
但这种心情,她很清楚。满心都是欢喜和快乐,无边无际。
她记起一句话,“爱情哪有那么复杂?能让你笑得最甜的那个人就是对的人。”
她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道理,但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一想起顾淮云,笑容掩都掩不住就从心底跑了出来。
但她又很害怕。不知道这样的沉迷是对还是错。
从窗外收回视线,陶然抱紧了双臂。
季博因为告了密,良心受到一点谴责,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两度。
陶然见了没有领他的好意,刁难人,“怎么,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
“没有,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对于这样不变通的季博,陶然也是没辙,“要不是知道你喜欢廖雨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上顾老板了。”
“我没有。”
“什么没有?”陶然心情不错,闲着也是闲着,手摸着手机,问道,“你是没有喜欢上廖雨晴,还是没有看上顾老板?”
季博的声音简直就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没有看上老板。”
“哦?那也就是说你喜欢廖雨晴,心里只有她一个?”
“嗯,是的。”
“好的,谢谢。”
说完,季博听到“嘀”一声,他正纳闷,后面便传来手机的机器声,把他们刚才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录了下来。
季博心灰意冷,“……”
陶然摇着手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放心,我不会随便发给你心上人的。行走江湖嘛,总得留一手比较好对不对?万一你又在背后捅我一刀,我岂不是很被动?”
“……”
季博感觉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窒息般难过。
到了服装厂,曹仲跟她汇报了厂里的生产情况后,又给她带了一个消息。
“吴校长的夫人走了,乳腺癌,今天中午的事。小然,你看是不是叫个人去吴校长老家看看比较好。”
陶然吃惊不已,似乎很难接受,“好像没几岁吧。”
“就五十左右。”曹仲早已消化了这个消息,剩下的唯有叹息和感慨,“听说吴校长夫妻挺恩爱,为了治这个病,把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