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一拍,精装外文书被重重合上,发出了极大的动静。男人将没看完的书往床头柜上随意一扔,砸出两个字,“随便!”
哦豁,气性还真大。
陶然临危不乱,“可是这样我得到后天才能回来,这样就有两天不能见到你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混到这么卑微的地步。
直到很久以后,回忆起这些黑历史,陶然都有一种捶胸顿足的痛感。
这是后话。
男人躺下的动作稍滞,还是骄矜的语调,“随便你,你自己看着办。”
有门!
这是一句很长的句子。
“这人跟人嘛,就是这样,一开始还不觉得,等相处久了就有依赖性,”陶然看到了希望,果敢地乘胜追击,“天天跟你面对面,这乍然一下分开两天还真有点不习惯。”
“差不多可以了,陶然,我还要睡觉。”
“嘻嘻……”陶然躲在被窝里像只老鼠一样笑得欢快,“那你笑一个,笑一个我就不恶心你了。”
男人的肩膀被掰了过来被迫面对着她,两根手指在他的唇畔一戳,“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忘了告诉你的嘛。还有啊,我傻啊我,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司机专车接送,住在这里不香吗我干吗要搬走?”
吊灯被关了,留着侧面的一盏落地灯。
灯光昏黄,光线笼罩过来,他的脸藏在了背光处。明暗交接,刻画得他的五官更加深刻冷峻。
陶然的手指不知不觉地触了上去,沿着高挺的鼻梁摩挲了下来。
“好啦,我错啦,别再不高兴了好不好?我一走要两天才回来,我是真的会……会想你的。”
也许是因为背后落地灯的光线太安静的缘故,她的声音也跟着变得娇柔轻软,特别是当她说到“我是真的会想你”的时候,顾淮云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她的情话抓了一道口子出来,麻麻的疼。
男人拉住她的手,“不过两天时间有什么好想的?和你朋友去吃吃喝喝玩玩,很快就过去了。”
“钱够不够,不够我转给你。”
他要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她就更舍不得走。
永远都在担心她的钱会不够花,担心她需要省吃俭用,担心她会因为钱不够而吃苦受累。
“够,真的够。”陶然缓了缓心间酸涩的沉闷感,转移话题说道,“你奶奶今天还准备了好多好东西,燕窝、海参、鱼胶,还有给翘翘爸爸的普洱茶,让我送给翘翘。”
“我奶奶刀子嘴豆腐心,她心地还是好的,有时候说的话会不好听。”
陶然笑了起来,“不怕,我这脸皮厚着呢,扛得住。”
在她笑的时候,男人的眸色渐渐加深,嘴角禁不住往上弯了弯,手往她的发心揉了揉,低声说一句,“傻不傻。”
也因为揉这个动作,所有的气氛都变了调。
等他的手离开她的头发时,陶然蓦然想起了早上李文浩说的——亲昵爱抚。
就在两人不约而同都掉入一种暧昧丛生的沉默中时,陶然从男人的眼里看出了他的心事。
直觉他现在想的事和她应该是一样的。
而两人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甚至是都选择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她更多的是因为难为情,但顾淮云不一样,陶然想他应该是怕昨晚的事情重蹈覆辙。
但敌不动的时候她偏偏就想作死地动一动。
“顾老板……”顾淮云说她无色可侍,陶然破罐子破摔到底了,矫情地扭着一把自认为妩媚勾人的嗓音唤了一声。
男人躺正了,双手交叉在胸口,笑一声,“你这声音好像女鬼在叫。”
“……”
出师不利。
算了,女鬼就女鬼吧,反正在他这里她啥也不是。
陶然单手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