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真好看。
当手臂戴着的袖带自动松开时,血压测量完毕。
白忱开始收血压计,“130、80,有点偏高,嫂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陶然心虚地否定道。
“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做心电图和脑电图。”
白忱走在最前面,顾淮云和陶然落在他身后两三米的距离。
“再盯着白忱看,小心你两只眼睛不保!”
噢吼吼吼吼,吓喜掉。
不过今晚顾老板的火气真的很大,所以她忍了。
白忱还要值班,将人带到后,打了招呼先行离去。
在等检查报告的空闲,陶然拉住顾淮云打听白忱的八卦,“白医生结婚了没?”
“没有。”
陶然面露喜色,“那他有女朋友吗?”
“算是没有。”男人抱胸,眼神骄矜又冷漠地看着她。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陶然苍白虚弱的脸色在惨白的灯光下没有一丝红色,眉头紧锁,“什么叫做算是没有?”
男人语气不善,“你打听这个想干什么?”
对面的季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发现笑的不是时候,立即又刷了一张严肃刻板的脸摆在他们面前。
“你不会是想给翘翘当掮客吧。”站在转角的角落里,离着一段不小的距离,顾世铭嗤笑道。
陶然的头正要激动地点下,又听到顾世铭嘲弄她的声音,“行了啊,别糟蹋人白医生了。”
“这算糟蹋吗?”陶然静静思索一番,思索完之后发现确实挺糟蹋人白医生的。
就像她,糟蹋了顾淮云一个道理。
一顿折腾完,医生得出的结论是,除了营养不良外,其它没有问题。
夏寄秋说她从小就皮实,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没有。陶然倒觉得皮实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给别人、给自己找麻烦。
在回半山别墅的路上,已经是半夜的时间。
陶然挨在顾淮云的身边,一动不动。
她是真的没力气再动了。
窗外的路灯照进来,如影随形。陶然怔怔地望着那些昏黄的光无意识地发呆。
“难受?”男人宽大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她。
陶然将男人的手抓在手心里,努力地扯着清浅的笑,“不难受,困了而已。”
车内光线晦暗,但能让她看清他疏朗的眉目间清清楚楚地印着他对她的关心和担忧。
陶然不舍得。
她给自己打了一针鸡血,“要不然你跟我讲一讲白医生吧,我感觉他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男人淡漠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良久,最终还是向她妥协了。
“白忱曾经有过一段很短暂的恋情。”他开腔的时候,仿佛打开了一本尘封已久的书,“后来因为家里人的压力,他被迫跟喜欢的人分开。”
狭窄的空间重新阒然无声,只遗留着顾淮云口中的那个“被迫跟喜欢的人分开”的遗憾和感伤。
她也不是真的八卦,但对这种有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的结局总有心生不忍的惋惜,“那现在呢,那个女孩嫁人了吗?还是……”
“不知道。”顾淮云抬起手臂,让人靠在他的肩上,自己则靠近椅背闭目养神,嗓音和夜色一样,又哑又沉,“走了,再也没有音讯。”
不知从哪里来的冷气,陶然忍不住缩紧了身体,喃喃问道,“白医生是不是对那个女孩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不知道。”顾淮云还是一问三不知的做派,又不想搅乱了她的牵肠挂肚般的心绪,在沉默之后接着说道,“他应该还是在等念念。”
“念念?思念的念?女孩的名字?”陶然扬起头,视线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