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句话后,何辉真的如他所说的,马上就走了。
那份鸡汤,江翘翘没喝。
也不算是完全没喝,喝了两口后就吐了。
边哭边吐的。
就像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一样,她和何辉也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有一点挽回的可能。
“小然,小然……怎么这么难受哇,心怎么这么难受哇?”江翘翘捶着胸口问陶然,眼泪抓得满手都是。
“没事,没事,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啊。”陶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样的江翘翘,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她不这么痛,只能抱紧了她,“别哭了,孩子还在,别哭了,好不好?”
“啊啊……”
五六平方米的浴室里,边边角角都响彻着江翘翘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天,江翘翘哭得几近昏厥。
中午,陶然煮了一点白米粥,哄江翘翘勉强喝下小半碗。
白米粥清淡,江翘翘喝完没吐,被陶然洗干净了脸和手脚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回到厨房,陶然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却看到何辉送过来的保温桶。
她把鸡汤倒了,保温桶冲洗干净。
她突然有点想顾淮云。
从昨天早上分开后,她再也没见到顾淮云。
装了一半的白米粥被她搁在了流理台上,陶然找到手机给他拨过去电话。
他接得很快,只响了一声,陶然便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像是迷失在茫茫旷野中终于找到了方向,陶然赶紧叫了一声,“顾老板……”
男人的声音还是低沉醇厚的,但很有耐心,音色也很温暖,“嗯,我在。”
她的手抓起了筷子,很多想对他说的话都被酸涩的情绪湮灭在喉咙里。
男人似乎对她莫名其妙的情绪了如指掌,轻声一笑,问道,“在公寓里?”
“嗯。”
“饭吃了没?”
“没有。”
“要不要我叫人送过去?”
陶然摇头,声音很低,“不用,我自己煮了饭。”
“陶然,我同意你照顾你的朋友,但你得先给我照顾好自己,不然我马上派人过去抓你回来,你信吗?”
男人的声音很轻,说的话也挺凶神恶煞的,但陶然对他的想念却是更加浓厚。
“顾老板,我想你了……”陶然仰起头,袒露心迹。
她的语气软软糯糯的,像一股暖暖的水蒸气,浓浓地包了顾淮云的心一圈。但语调又是丧气的,令人心软的同时又难免心疼她。
顾淮云浅笑,“怎么想我?”
“不知道,就是……想马上看到你,感觉好像好久没见到你了。”
浑浑噩噩地说完,陶然也觉得自己说过头了。
昨天早上才见的面,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十个小时而已。
可是,不还有“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说法吗?
她这样应该也不算是矫情吧。
男人那边陷入了沉默,什么都没说。
正常情况下跟人说话,如果得不到回应就很尴尬了,更何况她说的是她想他。
陶然撅着嘴,却没把不满表达出来,换了轻松的语调说道,“跟你说了感觉就好一点了,没事了,那……我先挂了啊。”
“开门。”
“嗯?”
他好像在笑,陶然没听到笑声,但是听到一股急促、短暂的气息喷进话筒里。
这种笑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叹息,又像是……对她的宠溺,任由她犯傻。
“开门,我在你公寓外面。”
男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陶然抬眼,又猛地朝那扇胡桃木色的门看去,脑子里又是不敢相信的茫然。
走过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