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震惊了,“所以我现在是吃也不能吃,做也不能做?”
男人又是一声笑,“猴急啥,等你生完不就可以做了?”
陶然的脑子转得比什么时候都快,“生完?那要等几个月?!!”
“呵呵……”男人从她身上下来,倒在枕头上笑个不停。
“但是之前不都还有做吗?还不知道怀孕之前。”陶然的反应迅速,一下抓到这个大漏洞。
顾淮云捏着她的鼻子,“之前?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能由着你胡来?”
她胡来?
他怎么这么好意思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呢?这种事是一个巴掌能拍得响的吗?
陶然审时度势一番,发现自己不死心也不行了,躺了一会儿,她问男人,“这么长时间不能做,那你忍得住吗?”
顾淮云看着天花板,幽幽说道,“三十年我都忍得住,你说呢?”
话虽这么说,但陶然还是担忧,“我听好多人说,男人都会在自己老婆怀孕期间出轨。”
“那是别人,我说过,只要我们不离婚,这辈子我都只有你这一个女人。”
“不离不离,打死你我也不离。”陶然把自己缩起来,往男人怀里钻。
男人闷笑道,“打死我你也不用离了,直接守寡。”
陶然整个人都飘了,想入非非,“守什么寡,带着你的孩子和还有你的钱,再找一个!”
话音刚落——
“哎哟,我都快当妈的人了,你还打我?”
薄薄的被子里,她的屁股被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招呼了一巴掌。
男人把话撂在她面前,“不听话,就算你以后当奶奶了,我也要打你。”
“……”
人生真的是多灾多难。
“打就打,谁怕谁,就是,以后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的面打?”
“行,这个答应你。”
她的人生中最不平等条约就这样诞生了。
“睡吧。”男人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暗哑的嗓音在朦朦胧胧的视线里被拉扯得很有质感,像一只手无端拨弄着她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她的欲望来得快,去得也是匆忙。月夜静谧冗长,陶然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等身边的女孩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顾淮云才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从女孩身下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顾淮云起身,走到了卫生间。
没多久,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间隙夹杂着一两声男人压抑的叹息声。
陶然半夜醒来,想喝水,还没动弹,先感觉到腹部被压住了。不是很重,但能清晰地有知觉。
刚醒,眼皮太沉,半睡半醒间,她伸手去摸。
“顾老板?”等她知道是什么压在她腹部的时候,陶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指绕着他的耳廓转,“你躺我肚子上干嘛?”
男人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把你吵醒了?”
“没有,”陶然想起来,身体却使不上劲,最后只好作罢,“我渴了,想喝水。”
闻言,男人掀开被子,落地,走出卧室。
应该是给她倒水去了。
陶然心安理得地躺着,等着他来伺候。
果然,顾淮云端着马克杯进来,“起来喝。”
见有人照顾,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矫情得要死,“起不来,你抱我。”
男人坐在床边,抬起她的上半身,陶然这才配合着把水喝了。
“还要吗?”
“不要了。”躺下后,喉咙的干涩瞬时得到了解脱,陶然又问回原先那个问题,“大晚上,你不睡躺我肚子上做什么?”
顾淮云帮她掖好被子,端着马克杯,把剩下的水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