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你有办法?”
为了显示他有办法,常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哥哥是律师,很厉害的。”
廖雨晴懵懵懂懂地接过名片,端详着,“你是……”
这次顾淮云和顾温蔓之间闹得这么大,他也参与其中。但他不过是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原则上顾家的恩恩怨怨他不好插手,但情感上他是偏向于顾淮云的。
“你表哥叫我来的,哦,是你的大表哥,他很担心你。季博的事,你放心,哥哥会解决的。你先回去吧,自己可以回去吗?”
廖雨晴攥紧了手中的名片,眼神失去了焦点一样,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常平话不多说,很快错身进入了派出所。
自从那次在小洋楼里喝醉了酒,陶然和顾世铭再次联系上是十几天后的事。
那天,她在厂长办公室里正在和周俊廷商量开服装店的事,顾世铭给她打来了电话。
陶然接起电话时,心里还有一点别扭,犹如一根绳子上系了一个结,还没打开。
“喂,顾世子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陶然走到办公室外。
“小然,我要走了,跟你说一声。”电话那头,顾世铭的声音很平静。
但陶然却是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来。
顾世铭见没有回声,一声意味深长的笑,“陶小然,我说我要走了,离开安城,你好歹给点反应吧。”
“你要去哪儿?”
这下换顾世铭哑巴了。
陶然再次焦急地问,“你去哪儿,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安城?”
对于顾世铭决定离开安城的原因,陶然更关心的是,他离开安城后要去哪儿,离开安城后他要怎么生活。
不像顾淮云去北京上过大学,去美国留过学,管理顾氏集团时三不五时的出差也是家常便饭。
他不是。
在她认知里,顾世铭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因为他对生活太漠然,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地活着。
陶然担心的是,他离开安城,会过得不好。
“公司有一个派遣到外地的项目,我要跟着去。”
他这是借口,陶然假装没听出来,“那以后会回来吗?”
“回啊,怎么不回来?怎么,怕我不回来?”顾世铭的口吻很是吊儿郎当,听不出一丝一毫郑重其事的意味。
仿佛就是随意来说个再见。
陶然杂乱的心一下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走?”
“现在在机场了。”顾世铭低声笑道。
“……”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最后一刻告诉她,让她连一个送别都来不及。
“嗯,知道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口被一种复杂又失落的情绪平静地充斥着。
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了出去,而那个东西原本也不属于她,只是呆的时间太久,让她误以为是属于她的。
她知道,那是她曾经走过的一段时光,而这段时光里有顾世铭的参与。
现在人走了,时光也散了。
独独剩下一截难受的舍不得丢给她。
通话有静了近半分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和顾世铭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她也不知道。
她没有怪他把他们好好的一段关系弄得面目全非,十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她是怪她自己没有胆量去面对,欠他的那句“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敢碰及这个问题,假装他们还是好兄弟,假装有一天,他们还能回得去。
“小然,不用挂念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活下去应该是没问题的。”
顾世铭终于肯说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