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地拥紧了怀里的人。
“那你把它送回去。”陶然还是没忘了这个茬,“一直粘着你,烦死了。”
男人胸腔震动,笑道,“如果它再惹你不高兴,我就让斯宾过来领走。”
陶然这才打算放过整天和她争宠的边牧犬,“行吧,我再给它一次机会。”
得知沈钰的死讯,陶然并没有多伤感,只是心里总觉得像坠了一块铅块,沉重得无所适从。
三天后,沈钰的葬礼在安城殡仪馆举行,陶然没有去,只是在服装厂魂不守舍了一整天。
维家亲朋好友都在苏城,沈钰的葬礼自然是冷冷清清,除了廖家来了廖旭文夫妇,整个吊唁厅再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廖润玉哭得撕心裂肺,被廖言文夫妇一左一右拉着。
维扬抱着沈钰的遗像,脸上没有眼泪,也看不出悲伤,只是双目空洞地望着沈钰的遗体。
顾淮云的出现,谁都没有想到,连正在服装厂的陶然也是浑然不知。
彼时,顾淮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进入吊唁厅前,将墨镜摘下递给一旁的莫非,又弯腰从入口处的长桌上拣了一支白色的菊花,步入厅内。
廖旭文夫妇看到顾淮云时早已是吃惊不已,但也没急着过去寒暄,而是静静地看着顾淮云走了进来。
在沈钰的遗体前,顾淮云拿着白菊,郑重地鞠了三鞠躬,然后将白菊放在了沈钰的身侧。
“阿姨,我是顾淮云,是陶然的丈夫。她身体不适,不能来送您最后一程,我代她来送您。阿姨一路走好,不必挂念。”
莫非跟在他的身后,也是恭恭敬敬地三鞠躬后将菊花轻放下。
略过廖旭文,顾淮云径直走到维扬面前,沉重的口吻说道,“维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维扬表情木然,眼神僵硬地抬起些许,看了看顾淮云后又无力地垂下,嘴唇动了动,“谢谢。”
顾淮云点头示意,手往莫非伸去,要来了他的墨镜。正要动身离去,被一旁的廖旭文叫住,“顾总怎么会……”
顾淮云戴好墨镜,“我太太和维先生是大学校友,听说了维先生的事后,一时伤心,没能来,我就代我太太来送阿姨一程。”
“哦哦,这样啊。”廖旭文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看不出太多的忧伤,倒是惊讶后复杂的表情更多,“我都不知道维扬和顾太太还是挚友,没听维扬提起过。”
顾淮云身体左转,表明了不想过多交谈的打算。廖旭文看出来了,将廖润玉往她妈那边一靠,下一步便抬脚跟在了顾淮云身后,“我去送送顾总。”
莫非默默地看着廖旭文的巴结和讨好。跟在顾淮云身边久了,这样的事早已是见怪不怪。
没有人阻止廖旭文,只有早已停止哭腔的廖润玉焦急地喊了一声,“爸。”不过,廖旭文已经走出吊唁厅。
维扬抱着遗像的姿势僵持着,纹丝不动,只有眼睑微微颤了颤。
------题外话------
顾老板真的算得上是有情有义的人,虽然他从来都不说冠冕堂皇的话。他对陶然是真的爱得很深。爱屋及乌有,但像他这样的,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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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