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油腻的。”
顾淮云没有不答应她的,“好。”
见她没接着往下叫菜,顾淮云主动问道,“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别的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陶然的手指在脸颊弹着,感觉很是为难。
顾淮云直接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想吃什么,说。”
男人很直接,陶然更直接,下一秒就接道,“你。”
“……”
男人的眼神说不清是错愕的,还是茫然的,但陶然很少见过他这个样子,有点懵,还有点呆,总之是可爱。
她接着一本正经地撩可爱的他,“你啊,我还想吃的就是你啊,是你自己说过的,没什么不方便。”
几秒钟时间够他缓过神来了,顾淮云立即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以,也不用等晚上,我下午三四点才回公司,就现在吧。”
“嗯?”
顾淮云的视线直白地勾着她,眉头往上挑了挑,“上面有酒店,现在就走吧。”
陶然淡定地装蒜,“现在去酒店干嘛?”
“开房,给你吃。”
“……”
陶然十指收拢,捂住了整张脸,笑颜便被隐藏了起来,只有咯咯的笑声如一串被人拨过的风铃,飘荡出来。
“走吧。”男人抬手,捏住了她露出来的那段后脖颈,很白,嫩藕一样,禁不住地想咬。
陶然确定这人不是在吓唬她,更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头抬起来,月牙眼冲他弯着,“我错了。”
顾淮云拿起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没事,将错就错。”
陶然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撩他会“死”,偏偏就要撩。又明知道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想拒绝他,但偏偏又要装出被逼就范的做派来。
“等一下。”陶然将还没怎么吃饭的男人拉了回来,“吃完这些东西再走啊,午饭都还没吃呢,肚子不饿么?”
顾淮云提起筷子,在骨碟里对了一下,开始风卷残云。
这种狼吞虎咽的吃法很粗糙,但一点也不影响美感,反而让陶然咂摸出几分粗犷的男人味出来。
视线微微侧移,她便看到男人小臂上小麦色的皮肤。
那只手很有力,曾经两人在玩闹时,他就用这只手,单手将她提了起来。
米色的棉质衬衫,勾勒出男人宽肩窄腰的身形。隔着衬衫,她似乎还能回忆起他那坚硬的胸膛还有平坦紧实的小腹。
再往下,她就没敢看了。
但就这样看着,陶然分明感觉到腹部中有一股热流不断地涌了出来。
她低头,一抹羞涩的笑情不自禁地悄然飞上她的面部。
在结账时,陶然的脸还是红的。
其实她是知道,他们要火急火燎地赶着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是不可能被人知晓的。奈何她做贼心虚太严重,连侍应生热情的微笑仿佛都是在嘲笑他们的迫不及待一样。
从餐厅里出来,竟下起了雷阵雨。
昨晚她看了天气预报,今天会有雷阵雨。只不过陶然不知道该说这雨来得太是时候,还是来得太不是时候。
锦膳楼在商场的一楼外侧,现在走到酒店,得淋一段雨。
停驻在屋檐下,陶然回头,想看看顾淮云是什么打算。说实话,这雨浇得她有点失望。她担心他会因此而打消念头。
转机很快就出现了。
餐厅的值班经理抓着一把黑色的直骨伞追到门口,“顾总,外面雨下很大,这里有伞,可以先拿去遮雨。”
陶然盯着那把直骨伞,心里有点雀跃。看伞柄长度,还是挺大的,应该够两个人遮。
她以为顾淮云十有八九会借用餐厅的雨伞,没想到这人不知道是该说他客气,还是说他固执,居然拒绝了经理的好意。
仰着头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