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意这么一个人。
杨子芮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她不是在英国留学么?
不对,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和顾淮云在一起?
陶然现在的神经特别敏感,确切地说是对顾淮云的事很敏感。
她很怕她在和顾淮云的感情最脆弱的时候,有人横生枝节。
别人她不会这么担心,但那个人是杨子芮。
如果是杨子芮,她没有胜算。
万一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后,顾淮云那个冤大头突然幡然醒悟过来,发现杨子芮比她好太多,比她适合自己呢?
毕竟这两个人太般配。
“季博,能不能开快一点?”车开得远了,两个人超出了她的视线范围,陶然回头,六神无主地催开车的人。
其实她觉得自己的担忧有点莫名其妙,她相信顾淮云不是这种人,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
但一碰到顾淮云的事,她就无法冷静,脑子特别容易乱。
季博刚刚将车速提上去一点,又被迫减速。
这里是市区,不是高速公路可以飙到120码,在这里,除非你飞过去,不然只能乖乖地跟在前面的车,只能等着几十秒转换一次的红绿灯。
陶然只是觉得这条路太长了,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怎么都没有一个可以掉头的地方?”
季博用余光瞥一眼后视镜,“前面快到了。”
陶然抻长了脖子,果然看到一个蓝色的掉头标识。
她想,就冲她这种火急火燎的速度,一会儿跟顾淮云别说是谈判,就是吵架都不一定能赢。
不,是一定赢不了。
她横不过他。
因为她离不开他。
他就是水,而她就是那鱼。见过没有鱼的水,可谁见过离开水的鱼?
没关系,陶然,没关系。
陶然抓紧了包,里面的离婚协议书,她现在就想撕掉。但当着季博的面,这么做不太好。
顾淮云心很软,只要她态度好一点,跟他好好说,没事的,会没事。
陶然从来没有这般焦灼过,她不明白,明明就在眼前的路,走起来怎么就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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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喜马拉雅f上听大宇茶馆的《话说宋朝》,挺好听的,对历史感兴趣的同学不妨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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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文,谢谢投的月票,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