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先生,白先生,快请进来。”余秀钦给几人打开了铁艺铁门,目光却是在最后一位年轻人身上多逗留了几秒钟。
年轻人从没来过南七里,二十出头,生得精致好看,眼皮一直低垂着,透着几分内敛的羞怯。
她一个家政服务人员,管不了主人家的事,也许是几人的好友,余秀钦连忙收回视线,跟在了后面。
游斯宾难得不是开口叫他的狗儿子,“常平,常律师!”
顾淮云穿着家居服,知道人到了,正从楼梯上步行而下,“别鬼吼鬼叫的,他在客房。”
“哥。”白忱换下了白大褂,也是一身休闲的打扮,见到顾淮云便笑了一下。
顾淮云面色温和,点头道,“今天没上班?”
“昨晚值夜班,今天放假休息。”白忱和顾淮云并肩朝客厅走去。
游斯宾见到边牧犬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只寄样在别人家的狗儿子,“儿子,想你爸没?”
“边总,快说不想。”小男孩在南七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性格也被照顾得格外开朗活泼。
“啧,你这熊孩子!”游斯宾抡起一只大手掌,作势要打。
小男孩笑着往后躲,“边总,快跑,你爸爸要打人了。”
等小孩和狗跑远了,游斯宾坐在沙发上,一回头,“坐啊,站着干嘛?”
那个被余秀钦多看了几眼的陌生年轻人才引起顾淮云的注意,“这位是?”
游斯宾捏了一颗龙眼剥开了吃,“他是给常平治病的。”
顾淮云一时没领悟过来,转眼看白忱,“他是你们医院的医生?”
“……”
白忱医生保持了沉默,表情是难以言说的尴尬。
从白忱的沉默中,顾淮云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去看那个一直站得规规矩矩的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顾,为了兄弟,我也是操碎了你啊,你能不能理解?”游斯宾语气沉痛道。
“理解个屁!”顾淮云面色冷沉,“一会儿看常平怎么收拾你。”
“哦豁,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啊?”
顾淮云没理他,问被游斯宾带来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回答他,“顾总好,我叫钟泊君,停泊的泊,君子的君。”
“钟泊君?这名字还挺文雅。”白忱笑着点评一句。
顾淮云快速看了白忱一眼后接着问钟泊君,“你在哪里工作?”
“我是采舍酒店的一名服务员,在南山分店。”
顾淮云用手指了指侧面的单人沙发,“先坐。”
“谢谢顾总。”
顾淮云两腿分开,手肘支在膝盖上,视线往上看着钟泊君,“你知道他要你做什么吗?”
钟泊君坦然一笑,“我知道。”
还没等顾淮云问他,钟泊君接着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顾总应该会明白我的苦衷。”
“明白。”顾淮云脸朝一边偏了偏,“喏,人来了。”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朝着刚现身的常平看去。
“你们怎么都来了?”常平顶着一头乱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走到白忱坐的长沙发边,倒了下来。
游斯宾直摇头,“常律师,你说你要是为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折腾成这个德行,我也就忍了,为了一个男人……”
游斯宾恨铁不成钢,头疼死了,“哎哟喂,出去别说是我的兄弟!”
常平一句话都不回,双腿架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点击着。
还没一分钟时间,他把手机甩到茶几上,捏着山根,又打了一个哈欠。
第一个发现常平发朋友圈的人是季博,因为他刚好正在刷朋友圈。
季博心善,不忍拆穿,只把手机默默地递给游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