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陶然“……”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就辛苦阿姨了。”顾淮云回答夏寄秋。
一旁的余秀钦听了半是认真半是打趣道,“怎么叫阿姨啊,不是应该跟着太太叫声妈的吗?”
陶然牙疼似地啧一声,这人真是太实诚了,有啥就说啥,一点都不避讳的。
果然,她看到顾淮云和她妈的脸色都很尴尬。
这顾老板不叫她妈一声“妈”,她总不能摁着他的头逼他叫吧?
可是,对于顾老板来说,这一生,最不适应的称谓恐怕就是“妈妈”了吧。
他三十岁了,一次都没说过这两个字。因为没有机会。
夏寄秋接了腔,“现在的年轻人没那么多的规矩,你看她,有时候也是没大没小的,叫我阿秋小姐姐。”
这是在帮顾老板解围,陶然感激地朝她妈瞥了一眼。
“那我去上班了。”顾淮云嗓音低沉,提着公文包往庭院里走。
陶然跟在他的身后,等到了庭院的铁门处,她才将人一把拉住了。先在他下巴亲了一口,黏糊的劲头,“早点回来,不然我和孩子会想你的。”
男人眼神里的温柔透着笑意,沉默着点点头。
“无所谓的,我妈也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她要是介意,早就跟我说了。”陶然的手指顺着男人衬衫的纹理滑动着,“我知道你尊重、孝顺我妈,我妈也知道,这就够了,别的都是形式。”
“总要改口的,再给我一段时间适应适应。”
他不是不能叫,只是叫不出口。
“嗯,去吧,我等你回来。”
男人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温柔地说道,“爸爸去上班了。”
陶然也低头看,情绪的起伏不仅是因为他对她和孩子的溺爱,还有失而复得的感恩和庆幸。
“你进去,我再去上班。”顾淮云用下巴指了指大门,示意她进去。
陶然抿嘴笑了笑,听话地往回走,还特意走得不紧不慢的给他看。
夏寄秋女士展露出了她从未展露过的铁腕手段,对陶然全面展开军事化管理。
八点出门,在小区里溜达了近一个小时。九点,准时喝了一杯250毫升的牛奶,而且一滴都不准剩下。九点十五分到十点半是陶然的自由时间,但她的手机被没收了,电视她不想看,最后只能抱着素描本和设计书开始学习。十点半,她吃了一小串红提,还有一颗牛油果。十一点半,午饭时间到。
小半天了,她妈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都没给过她。在饭桌上,陶然乞求一点母爱的温暖。
“妈,下午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她妈一双冷眼看着她,“昨天刚从医院回来的,记得吧。你是不是还想出去走走,然后顺便再晕倒在哪里?”
陶然“……”
“你安分一点行不行?你掉过孩子的,你知道吧。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才七周多,是最娇气的时候,我拜托你行行好,可怜可怜一下两个孩子可以吗?”
陶然“……”
“淮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能快点有个一儿半女的。他都三十岁了,老大不小了,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知道吗?”
“你要是有个好歹不要紧,如果肚子里这俩孩子有个好歹,你说我和你要怎么跟人淮云交代?我们娘俩还有什么脸对淮云负责?”
“妈,”陶然心力憔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我不出去了。真的,我要迈出那扇门半步,你就打断我的腿,这样你放心了吧。”
夏寄秋绷着脸继续吃饭。
所以,母爱最终也是会消失的,对吧。
下午一点多,陶然打着哈欠,“妈,要一起睡个午觉吗?”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