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身体这么合拍,那其中是不是也掺杂了一点点她的爱?
他就是靠这点信念来维持着自己的自信心的,他就是靠这点莫须有的感觉来麻痹自己的。
直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提离婚。
一次,两次,他还能当做这是她对他变相的爱,按老顾的话来说,她这是为他、为游家着想。
次数多了以后,他是真的分不清她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自己,非要和他离婚。
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婚是一定要离了。
现在,抱着她,身体还紧紧地楔在一起,只不过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明天。
他还是栓不住她的心,现在连人也栓不住了。
游斯宾等了几秒,又过了几秒,最后终于放开怀里的女人,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
“要离婚明天吧,今天是老顾大喜的日子。”
过一会儿,床的那边才响起很低的声音,“……好。”
西装抓在手里,游斯宾又看了几眼床上的女人,转身离开。
他哀伤的神情,谁都没看到,连他自己都看不见,只觉得每走一步,心就跟着不可抑止地痛一下。
房门轻轻地“咔嚓”一声合上了。
房间里寂静得可怕,连那道打在墙面上的光都要逃走一般。
杨子芮辗转过身体来,眼底嵌着泪水。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进入电梯,早已离开,但她还盯着房门看,在空气中,她还能勾勒出游斯宾痞里痞气的模样。
抹不去了。
朝夕相处三年,他说话时模样,不说话时模样,又或者是他睡觉时的模样,她都不用特意回忆,就能轻轻松松地想起来。
但是她没办法,她无路可走。
不能生育,只这一条罪名就可以把她判死。
就算游斯宾无所谓,游家这么大的家族,还有那么大的家业,不可能都跟他一样无所谓。
她不可能不生育还想在游家有立足之地。到那时,别说是她,连游斯宾都要跟着她遭殃。
眼泪汩汩地淌出来,即刻又浸到枕头里去。
无声无息。
一如她一直都掩藏得很好,她对游斯宾的爱。
下午三点零六分,一对新人在安城大酒店玫瑰大厅进行拜堂仪式。
顾英霆和宋黛如端坐在正位上,顾淮云在左,陶然在右,正正式式地拜了三拜。接着是顾城峻和谢兰换坐,受了新人三拜。
新人拜完,轮到顾城峻和谢兰拜顾英霆和宋黛如,整个顾家,流水一般,从大到小,一个个按规矩来。
喜娘喝彩一声比一声亮堂,一个比一个出彩,引得在场的亲朋好友全都拍掌叫好。
气氛很是热闹,又很融洽。
陶然的手一直被顾淮云包在自己手里,站着看廖雨晴和季博跪在蒲团上拜顾英霆和宋黛如。刚好有保姆带顾笙和顾苇过来。
顾淮云见状,立即松开汗都牵出来的手,从保姆手里接过顾苇。
“爸爸。”顾苇叫得又甜又黏,又有一点点小撒娇。
今天他一早就开始忙,忙到现在都没怎么抱她。
顾淮云听到女儿声音里暗藏的委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温柔地开腔,“想爸爸了?”
顾苇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头一偏,靠在了他的肩头上,不说话。
陶然牵着顾笙,斜睨一眼身旁这对腻歪的父女,撇了一下嘴。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上辈子情人,反正有顾苇在,顾老板的眼里就容不下她了。
顾家这边大大小小都拜完,喜娘准备喝彩结束拜堂,却被顾淮云阻止。
他拨开人群,走到夏寄秋身边去,“妈,你过来。”
夏寄秋同样不知所以,直到被顾淮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