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不生就不生,听你的。”
没多久,男人到了兴奋的极点,眉头微微蹙起,喃喃自语,“陶然,陶然,我的宝,我的命。”
陶然在沉沦的漩涡里被他的话唤回一点清醒,瞬间发笑。
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像“我爱你”、“我想你”这些话,他很少说过,说过的次数恐怕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但这个男人有他独特的表达方式,就喜欢在两人水乳交融时说这些,“陶然,我的宝。”“陶然,我的乖乖。”“陶然,我的命。”
她也很喜欢男人这种失控时的胡言乱语。
她知道顾淮云爱她,但爱到什么程度,是否如他说的那样,是他的宝,他的命,陶然从来不敢这样奢侈地想过。
一个人要奋不顾身地去爱另一个人,这是有多爱?
她想象不出来,也不大相信真的会有这么深的爱存在。
更何况他们是在极致寻乐时说出来的话,这样的可信程度又有多少?
但回过头来,顾淮云这些年对她,是真的没说的。凭他的条件,要找一个对他好的又有姿色的女人,简直易如反掌。但他谁都没找,就只要她一个。
这些年,他从未沾过花,也没惹过草,一直就只有她一个。
也许在大多数人看来,忠诚不过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妻子最起码的尊重,顾淮云做的也不过是他最应该做的。
但又有多少男人,事业有成的男人,更遑论是顾淮云这样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连这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
正宫和小三的戏码是一方唱罢我登台,无穷无尽的撕裂和仇恨。原本恩爱的夫妻又有多少因为男人的三心二意而变成仇人?数不胜数。
如果顾淮云真要在外面养一两个女人,她相信整个安城没几个人会骂他薄情寡义,充其量只会说豪门薄幸,没有爱情。
她是能感受得到顾淮云是爱她的,她也很庆幸遇到的人是顾淮云,而不是别的男人。
至于爱多、爱少,她不想去窥究,傻子才会整天问你到底爱我有多深,她只想把这个问题交给时间来回答。
也许等十年、二十年,等到他们都白发苍苍,老老垂矣时,她应该就能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而她也多爱着这个男人。
“在想什么?”男人似乎不满意她在这个时候还会走神,以为是自己不够卖力。
陶然在他后背上抓了一下,“轻点,讨厌。”
“乖乖,陶然,我的命,要不要再来一次?”
陶然心惊,她要哭了,“不行!再来一次,你的命就没了。”
“真是没用,拿去卖都没人要你,”男人逐渐减轻对她发狠的力道,轻声嘲笑她,“也就只有我要你。”
“你不要也没关系。”陶然傲娇道。
“要,我的命,怎么能不要?”
男人喟叹一声,把她抱得很紧,在她身上寻找着原始的快乐。
夜逐渐深沉,一室内,两人如交颈天鹅,缠绵着,缱绻着。
“晚上出来喝酒,庆祝哥恢复自由。”游斯宾在群里甩了一张离婚证书的照片。
顾淮云看到游斯宾发的信息是在两个小时之后,他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正要给陶然打电话,就看到了这惊天消息。
“喂,你真的和子芮离婚了?”
电话里,游斯宾懒洋洋地回道,“离婚还能离假的么?”
顾淮云沉默了片刻,说道,“晚上再说,我这边还有事要忙。”
收了线,他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茫然地呆立着,脑海里什么东西都翻不出来。
游斯宾和杨子芮会离婚,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好像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两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以为两人注定没有缘分时,竟然结婚了。而就在他以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