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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看着他的手机,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这是一句典型的反问句,转换成陈述句就是,你不能觉得我深夜幽会男人。这说明什么?”
顾淮云垂眸看她,配合她装傻,“说明什么?”
“说明子芮和那卖电器的没关系啊,这完全就是无良媒体在那造谣呢!”陶然气得捋起袖子,义愤填膺道,“你想想,子芮能看上那卖电器的么?”
顾淮云引用她对凌霄的称呼,“你怎么就能断定子芮看不上那个卖电器的?”
“那必须的啊,听说三十多了吧,都一大把年纪。”
男人的眉心跳了跳,“陶然,我也三十三了。”
“……”
陶然心虚地笑,“啊?你三十三了?我怎么记得你才二十多岁呢。”
男人没空理会她,他正想着怎么回杨子芮信息。但他的沉默被陶然解读成了不高兴。
天大地大都没有顾老板的心情来的大。
“顾老板?顾老板?”
谄媚没用,陶然决定来个实际的。她轻轻地掌着自己的嘴,“小的说错话,小的该死。”
顾淮云“……”
男人拉住她假模假式掌掴的手,“傻不傻?”
哪怕她不是真打,他也舍不得。
陶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不是怕你生气么?”
在游斯宾几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孩奴、妻奴。但全世界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是怎么宠着他,是怎么毫无底线地取悦他的。
“没生气,去睡吧。”
顾淮云想到陶然刚才说的话,不再拐弯抹角,回道,“陶然说她不相信你和凌霄的事,说媒体造谣。”
杨子芮很快回过来,“别人造谣,你们不也都相信了么?”
这个“你们”范围看似很广,其实就一个,游斯宾。
“子芮,有时间去看看斯宾吧,他过得很不好。”
这条信息发完,杨子芮没有再回复过来。
五月,安城有了初夏的模样。空气中开始飘动着丝丝温燥的风。
人民广场热闹非常,天上是花花绿绿的风筝,地上是花花绿绿的人。
游斯宾穿着一件黑色t恤,套着薄夹克,肥大的工装裤,坐在树丛中的一张休闲长椅上,仰头看风筝。
他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等他的眼睛看得酸了,他才低下头来,却发现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孩子。
反正也是百无聊赖,他问,“你认识我?”
孩子摇头。
游斯宾又问,“有事?”
孩子继续摇头,但摇完头,视线却是不时地飘向他手边的购物袋。
袋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
游斯宾弯了一下唇,打开了购物袋,大方地让孩子选自己喜欢吃的。
小孩继续保持沉默,只有眼神不停地逡巡在零食堆里。最后,他伸出小手,拿了一根奶酪棒,“叔叔,我想要这个。”
游斯宾又从袋子里找出两三根奶酪棒,“这两个也给你。”
小孩没接,“这个够了,谢谢叔叔。”说完便跑开了。
还挺有礼貌。
游斯宾笑了笑,打开奶酪棒,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着。
他不是很喜欢奶酪棒,他只是喜欢吃。
他爱上了吃东西,无可救药地,哪怕他把自己吃得不成人样。
很多人劝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包括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好兄弟。可是如果不吃东西,他不知道要怎么在没有杨子芮的人生里活下去。
小孩跑出了一段很长的距离后才停下来,面朝着他这个方向,打开奶酪棒,吃了起来。
游斯宾突然一阵恍惚,现在的他不就像这个孩子,和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