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2 / 3)

起玻璃杯就往嘴里灌,刚刚入口就被烫得全部吐了回去。

“刚刚烧开的水,你急什么。”

“哦哦。”沈念借由吹红糖水来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谢谢。”

白忱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视线胡乱地转移,最后是落在电脑上,界面上有一张女性的生理构造图。

他赶紧撤离视线,“你自己慢慢看吧。”

白忱走了,沈念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红糖,但她没能好好品出白忱要她喝的红糖水的味道。因为她太过心不在焉。

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更不知道她的心去了哪儿。

走到浴室时,白忱止步,思忖片刻后,走了进去。

在洗衣篮里他看到了沈念换下来的衣物。粉色的棉质内裤上果然有一片鲜红色。

将内裤卷了卷,他准备投入垃圾桶里,手臂扬起来的时候他又鬼使神差地放了下来。

前后思考不过一分钟时间,最后白忱拧开了水龙头,蘸上洗衣液,将内裤上的赃物一点一点地清洗干净。

喝完红糖水,再看完那些生理知识,沈念大概明白了身体会莫名其妙流血的原因。

但明白归明白,这并不能减轻她身体的不适感。人生第一次来例假,沈念实在是措手不及。

白忱让她躺在他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她的脸显得特别苍白。

“很难受?”

清楚来例假不是一种病后沈念不敢再矫情,摇了摇头,“还好,也不是很难受。”

白忱敛了敛目光,他的双眼皮很薄,但睫毛却很长,有一种清隽秀逸的美,“女孩都会这样,忍一忍。”

等“女孩”两个字退口而出的时候,白忱才如梦方醒,曾经的熊孩子已经变成女孩子了。

“哥哥,我晚上可以在这里睡吗?”

白忱马上答应了她,“可以。”

自从七岁那年的下雨夜她怕得躲到他的床上开始,她就觉得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沈念又问道,“那哥哥要一起睡吗?”

“不能。”

白忱的语气非常果断,沈念的心瞬间凉了,“为什么?”

其实在白忱上了初中后他们就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但在这之前,白忱允许过她在他的房间里过夜过几次。比如她考试考砸了,又比如她比赛没有得到第一名。

虽然他上初中后,她没有再在他的房间里留宿过,那是因为没有留宿的缘由。

但现在她面对人生这么重要的第一次,白忱怎么可以拒绝她拒绝得这么干脆?

“念念,你现在长大了,不可以再和哥哥一起睡了,男女有别,知道吗?”

“可是你是哥哥。”沈念很是委屈。

“哥哥也不行,哥哥也是男孩子。”白忱耐心解释,“你以后都不能随随便便地跟男生一起睡,嗯?”

沈念有点失落,她都不知道原来成长的代价这么大,她害怕,是不是越长大就会离白忱越远。

她不想要这样,她想和白忱一直在一起,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

终究她的生活变得不再纯粹,她会时刻担心着白忱。

有时候她会拿着飞行棋的棋盘,“哥哥,我们好久没下飞行棋了,你陪我下飞行棋呗。”

这时候白忱就会拿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多大了还玩飞行棋,奥数写完了?编程编完了?下周英语口语比赛都准备好了?”

沈念感觉自己的担心要成真了,大逆不道地直呼白忱的名讳,“白忱,你变了。”

白忱“……”

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欠收拾!

在诺德,白忱绝对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学习好,长得也好,从初中开始就有女生给他写情书。

她是白忱的妹妹,在她上小学时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