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丞相府那边会不会……”永昌伯夫人冷静了一下,有些犹豫。
永昌伯却冷笑道“丞相?丞相如今还在禁足呢,哪有闲功夫管她?”
谁不知道现在丞相惹了皇上,被罚在家里闭门思过,这在多少年可是没有过的,何况听说那个差点成了丞相府的乘龙快婿的人,原来还是一个杀人犯,呵,丞相府这段时间可够人看上一壶酒的热闹的。
“再说了,你不是说丞相二夫人与娘家不睦吗?”永昌伯又道。
永昌伯夫人一想,也对,从没见过丞相府来光顾过她们的生意,说不定连方大夫人入股开铺子都不知道呢。
两个人暗暗盘算着,杜冰心在门外气了一个仰倒,推门进来,冷喝道“父亲母亲真是好盘算,就不怕丞相府秋后算账吗?”
永昌伯脸色有些青黑“你一个姑娘家,知道什么?”
“我是不懂这些官场的弯弯绕绕,可我知道,人家是丞相,禁足又不是罢官,父亲哪里的底气敢推了方家大夫人出来顶罪?”
“若我是父亲,自然是尽早周旋,化解了此事,保住自家铺子不说,还卖了人情给丞相大人,一举两得的事情,父亲偏偏要结仇是为何?”
杜冰心都快被气死了,就这样愚蠢的父亲,还想着站队三皇子,做着一朝三皇子登基,他成为皇帝泰山的美梦,恐怕到时候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他也不知道!
建安帝膝下如今成年的有三位皇子,大皇子乃是皇后嫡出,二皇子小大皇子两岁,为兰妃所出,三皇子只比二皇子小了两个月,乃是德妃所出。
德妃出身不显,只是一个名不起眼的一个翰林家的女儿,不知为何得了皇上的青眼,很是荣宠了一段时间,去年更是因为三皇子的一篇习作出色,直接升了德妃的位份。
要知道,兰妃做到如今的位置,可是凭借了太后侄女的身份和建安帝自小相识的情分,德妃的晋位就有些吓人了。
建安帝精明强干,勤政爱民,可是在立太子这件事上却是让人大跌眼镜。
曾有御史劝阻建安帝,早日立下太子以正乾坤,也免得人心浮动,与朝廷社稷有百害而无一利。
可惜,建安帝只是打着哈哈,并没有行动。
奇怪的是,淳于丞相在其他事上都会规劝建安帝,唯独这件事三缄其口。
随着皇子们长大成人,如今宫中日渐也分成了皇后和大皇子为首的一派,德妃与三皇子为首的一派,兰妃和二皇子虽说没有大皇子和三皇子势大,可是毕竟有着太后母家的关系,也是蠢蠢欲动。
朝中难以劝动建安帝,于是有人就将目光放在了后宫,太后常年静养礼佛,难得请了建安帝劝说,却没想到,母子之间单独说了几句话,居然不欢而散,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人家连太后的话都不听了,还能有什么办法?说了也不听,不说更是置之不理,唉,皇上可真是任性!
不过,这两年,实在等不得了,眼看着儿子们都大了,该选妃了,建安帝被皇后和兰妃、德妃磨着才想起来,这才大手一挥,让皇后和兰妃、德妃好好物色人选,于是才有了杜冰心被选中这一节。
但是,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建安帝再没有踏足这三个宫里,反而去了四皇子和五皇子的生母处,还是孩子小了省心,懵懂无知,承欢膝下,多好!
杜冰心其实心中明白,当初自己穿越而来,言行举止与众不同,永昌伯府众人恨不得将自己早早打发了家庙幽禁起来,还是永昌伯夫人疼爱她,带着她求签问药,还真的让一位道士算中了自己两世为人,富贵命格,这才让府中主子们疑神疑鬼,留了她下来。
恐怕宫中的贵人也是听说了这些,皇后和兰妃自小就受贵族礼教,将信将疑,德妃出身有些小家子气,难免就急切了一些。
杜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