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作为主母,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气度和宽容,你这刚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责罚柘儿的人,倒失了自己的风度!”
老夫人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失望。
听说淳于丞相宠这个女儿宠的都快上天了,丑陋粗笨不说,心肠还冷硬,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
而淳于晏端坐在下首,目光迷茫:“祖母不知听谁说的,孙媳昨日可没有责罚夫君身边的人。”
“三嫂嫂,府里都传遍了,说你昨日罚了三哥身边的怜月。”苏盈忍不住开口道。
没想到,这个淳于晏还真不是安生的主儿,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事发生。
苏盈的话虽说是给她解惑一般,可是里面看热闹的意思一丝不漏的传了出来。
淳于晏抿了抿唇,这个苏盈与她也差不多大嘛,往日里不过点头的交情,倒是哪里惹到她了?
淳于晏疑惑不解,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解释道:“是说怜月的事情啊,孙媳并没有罚她啊,不过是她做了夫君吩咐她的事情,孙媳想着熟悉熟悉府中的事务,就让她在院子里洗衣服了,不用跑那么大老远去浣衣房。”
“孙媳还派了一个婆子专门为她提水呢。”淳于晏昂着头,一副为她着想,体贴细心的骄傲样子。
威远侯老夫人气道:“她是柘儿身边的一等丫鬟,怎能做这些事情?”
“啊?丫鬟不就是做这些事情的吗?还是说侯府里一等丫鬟有特权?”淳于晏不解,皱着眉问道。
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威远侯老夫人,眨巴眨巴,有些委屈:“孙媳不知道府里是这个规矩呢,而且是夫君吩咐怜月做这些的,孙媳以为丫鬟可以做这些下人的活儿呢。”
威远侯老夫人气结:“什么叫丫鬟可以做这些,丫鬟本来就是做这些的!”
淳于晏这话说出去,丫鬟不做下人的活计,难不成要主子来做?
“是啊,祖母……”淳于晏有些委屈:“孙媳就是让她做下人的活计啊。”
威远侯老夫人被绕晕,拍了拍桌子,气道:“我的意思是一等丫鬟是伺候柘儿的,洗衣擦地这些活,自有另外的人去做。”
淳于晏“哦”了一声,眨眨眼,看向苏慕柘:“可是夫君吩咐了怜月去做的,夫君的话,孙媳得听吧?”
淳于晏说的可怜,一副老实贤惠的样子。
看向苏慕柘的目光却隐隐露出凶光。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