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吓得一个激灵,夺门而出。
等到了街上,觉得后背冷汗连连,心中又开始不忿起来。
哼,不就是王叔吗?仗着自己手下有些人手,在父皇哪里有些脸面,真就觉得可以帮到自己了,还凌驾于自己之上,等到以后……
贤王默默的想了想,甩着衣袖走了。
建安帝和兵部尚书说话的时候,其实也没太避讳人,没一会儿贤王就知道了兵部尚书向皇上直接承认了自己筹集不齐兵器,还将兵部的烂摊子摆在了皇上的面前。
贤王吓了一身冷汗,急忙跑去了勤政殿。
这个兵部尚书,怎么说之前不跟他通个气呢,好歹他如今也是兵部的主管,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让父皇怎么看他?
建安帝心中堵的慌,带着一身的枫叶回了殿内,刚刚缓了一口气,小太监禀报:“贤王求见。”
建安帝冷哼了一声,道:“让他进来!”
贤王垂头疾步走到建安帝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儿子有罪!”
“哦?何罪之有,说来听听。”建安帝踱步上了台阶,坐在了龙椅上。
“儿臣没有打理好兵部,如今兵部出现问题,耽误了父皇边城抗敌,儿臣罪该万死!”
“这么说来,你也是才发现兵部的问题?怎么兵部尚书不知道兵部的情况,你也不知道兵部的情况,你们两个就是这样给朕管理兵部的吗?”
建安帝一拍桌子,呵斥道。
贤王忙压低了身子,谦恭的道:“儿臣知罪!”
“知罪,知罪!你们一个个的是将朕当傻子玩吗?若是那个何启楠不死,恐怕你们还准备捂着这些脓疮,歌舞升平呢!”
建安帝越骂越气,越气越骂:“你堂堂一位皇子,除了吃喝玩乐,能不能有些正事干干?你们这样,是在丢朕的人呢!这么些年,读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建安帝在殿里骂的凶,兰贵妃哭着跑了过来,跪在建安帝的面前,哀哀戚戚的道:“皇上,您就饶了贤王吧,他没有总是吃喝玩乐,他其实很用功的,贤王,你快跟你父皇说,你常常办差批公文,都到了深夜了,皇上啊,这件事情怎么就能怪到贤王的头上,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啊……”
兰贵妃越说越委屈,上午建安帝对她的训斥又涌上了心头,抱着建安帝的大腿一阵哽咽痛苦。
美人落泪原本应该是让人心疼的,可是兰贵妃这样一大把年纪的,贤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建安帝更是气闷,用了用力,将自己的腿从兰贵妃的手中拽了出来,吼道:“给我回你的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