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进了京城的大门,方焕与冯子棋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了。
事情是这样的,有几个书生,趁着天晴去赏梅,京郊的馨园里的早梅已经有那么两三枝了。
就在几个人扬声畅谈的时候,遇到了一只野狗,其中也是手痒,闲得慌,竟然将手中的石子打向野狗,结果野狗就开始狂吠,追着几个人一只追到了树林深处。
好不容易摆脱了野狗的几个人,松了一口气,整了整衣冠,然后就被远处的两个身影给雷到了。
正是冯子棋和方焕。
冯子棋一身天蓝衣袍,看起来长身玉立,英俊偏僻,而冯子棋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比冯子棋稍微矮了一点,身姿纤弱,正偎依在冯子棋的肩头。
原本几个人并没有看出什么,只以为是男子与女子在私会,然而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冯子棋两个人,方焕惊慌的抬起头,那几个书生就越发的被雷晕了。
事情就这传开了。
方焕被方大老爷给拎回了家。
而冯子棋,被脸黑如锅底的兵部尚书一脚踹去了老远。
兵部尚书夫人哭喊着去拉冯子棋,冯子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把推开了尚书夫人,冷冷的看向兵部尚书,道“母亲你起开,就让他打死我好了!”
兵部尚书瞪眼怒道“你以为不敢吗?”
说着,就抡起了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打在冯子棋的身上。
冯子棋也不躲,只是默默的忍受着,闷哼出声。
一直打了几十鞭子,兵部尚书气喘吁吁的停了手,冯子棋早爬在地上,浑身被鞭子抽的没有一个好的地方了。
尚书夫人哭着上前,伸了伸手也不敢动他,只仰头哭求“老爷,别打了,再打就把棋儿给打死了……”
“哼,像他这样活着给我们尚书府丢脸的人,我怎么不早把他打死了!”
“老爷……”尚书夫人还想求情。
冯子棋爬在地上低低的道“你早就该把我打死得,从你送走我,你就没有这个儿子了……”
“啊,棋儿,棋儿……你别说了……”尚书夫人嚎啕大哭。
兵部尚书也被冯子棋的话给刺激到,颤颤巍巍的后退了两步,扔掉了手中的鞭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送冯子棋去书院,是为了磨砺他的性子,让他学有所成,却原来,在冯子棋的心中,是他做错了……
兵部尚书的大儿子听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看到冯子棋咬牙,道“冯子棋,你以为你自己多委屈是吗?你看看现在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