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处罚不可谓不重,可以说这些大师一生奋斗的一切都直接消失了。甚至有失控的议员表示要将这些人的名字永远留在之后的圣典上,成为被万世唾弃的叛徒。
郁证觉得这样就不能用赎罪券了,但议会还是通过了这项提案。也可以说,这项议案是衍摩婆默达神殿留下的最后一点残响,这里的所有人都来自于衍摩婆默达神殿,他们很默契地选择了相对体面的……最起码是没那么糟糕的送走了衍摩婆默达神殿。
之后,上议院通过了许多议案,基本上没有花多长时间,因为这些都是已经准备了一个礼拜的东西,而且谁也没胆子反对。值得一提的就是郁证的神圣法律因为和衍摩婆默达现有的习惯法差的太多,只能通过神圣法律为临时公约,具体内容还要一点点通过。
保守估计,上议院还要开整整一个月的会,因为今天他们面对的议案都是实际上通过了的,之后要面对的就是真正需要动作乃至动手的议题了。
郁证一直坐在观众席上保持着沉默。他知道一直有人在看他,但他也没有用视线回应,可以说今天他来这里是表达了一个相当重要的意思:我不会干涉议院的工作。
郁证是这样想的,但他们能不能领会到、会领会到什么就不知道了。
等到第一天的会议结束,郁证又马不停蹄地把车开到了审判庭,阿拉格已经在那里等很久了。
此时的阿拉格,坐在自己的临时办公处里翻看着那些简历,他今天就要面对面的筛选这些年轻人了。可惜的是,不识字的他基本上完全看不懂。而拉哈尔坐在他旁边,充当着副面试员的身份。
至今为止,审判庭还是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如果太长时间都没有可用的人的话,恐怕也没有什么审判庭了吧。
“那个……阿拉格啊,你觉得来的都会是什么人?”拉哈尔迄今为止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的上司,他总感觉无论怎么样称呼都怪怪的,索性直呼其名。
阿拉格没有看他,并且用他平常惯用的语气说:“想要在我们这里安插眼线的人会派来眼线,怀着卑鄙目的的人会摸到这里,还有就是一些被衍摩婆默达神殿丑闻震撼到的人,一些愤愤不平想要来这里报复衍摩婆默达的。当然,也有走投无路想要来这里混个名头的人。”
“我怎么觉得我们建不成这个审判庭啊?”拉哈尔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为什么阿拉格还能这么平静地面对这样的事情。
“人是一切财富的创造者,有了人,才有可能去做事。我们两个也不可能就凭这空荡荡的房子就把事情做完。所以这些人来多少我要多少,而且……”
“而且什么?”
阿拉格停止了继续翻阅简历,反而是拿出了自己的单词小本子。他一边看一边说:“室韦蒙兀告诉过我,人是会改变的。他们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审判庭能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
“又是他的话,难道你真的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吗?”拉哈尔撇了撇嘴。
“你最好不要这样,拉哈尔。”阿拉格打断了拉哈尔,“至少到现在为止,室韦蒙兀告诉我的让我受益匪浅。相反,我倒是觉得衍摩婆默达的经典有些乏善可陈。”
“放屁!”拉哈尔爆了粗,“你不懂就不要瞎说,隗乐尔大师就对室韦蒙兀这种只重视实际,丝毫不注重精神世界的理论有过讲述,你不懂就自己去看不行吗?”
“我又不识字。”阿拉格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等到我基本上识字以后我会去看的,到时候我们再讨论吧。”
拉哈尔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就泄了气。他们两个继续沉默着等待着室韦蒙兀和面试者们。
没过多久,阿拉格忽然和拉哈尔说:“室韦蒙兀来了。”
拉哈尔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急不可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