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把稿子交上去的人面如死灰,但他还是勇敢地站在郁证面前。似乎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反抗精神,他甚至挺直了胸膛。
郁证把稿子放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
“我……我叫纳诃兰。”虽然有点结巴,但纳诃兰还是勇敢的面对的室韦蒙兀。
“你是在我宣讲的时候就在记录了吗?”
“是的,我记录了一部分,大部分是我的同事们手里的记录,我抄过来的。”
“这些都是真实的言论吗?”
纳诃兰点了点头,然后偷偷地咽了口口水。
“纳诃兰,现在你就是报社的主编了……就是那个负责写最要紧的新闻的人。”
纳诃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了指自己,而郁证也点了点头,示意他没听错。
“我觉得所有人都应该看看纳诃兰的这个稿子,虽然有些不成熟的地方,但这份稿子以及基本上完成了一份新闻稿所需要的所有要素。和你们桌子上的那些半成品比起来,他的这个稿子少了很多的主观性……我看得到的,这一点距离对我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一些人尴尬地把自己桌子上写到一半的稿子拿了下去。台上的郁证继续说:“台下诸位的稿子都有太多来自你们本身的看法。我看那些稿子一眼就知道你们当时也很想和我辩论一下,但这不适合放在报道里。而纳诃兰的稿子主要是那些学者的看法,来自他本人的看法却几乎没有。身为记者,向衍摩婆默达人报道事实是记者存在的唯一意义。所以纳诃兰的稿子已经可以算是合格了。”
“还有一点就是纳诃兰没有回避事实,他也不像你们中的一小部分人一样刻意捧我的脚,将所有人都不支持我的事实回避掉,在稿子里夸大我的功绩。这样的行为必然是不可取的。假如一个报纸上刊登的每一个消息都没人信的话,其实这个报纸存在与否也就没什么区别了。而且我怀疑你们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真的有人会这样?我给你们付钱了吗?”
又一部分人面露愧色,郁证觉得他们就是报社之中脑袋不太灵光的人了。
“还有一点,他是唯一一个在我来这里之前就写完稿子的人。好歹他写完了,这一点同样非常值得夸赞:新闻新闻,要够新。如果你们以后成为了专业的媒体人,你们就必须时刻紧绷神经。就算是在深夜你和你的老婆亲热的时候,报社要你穿上衣服去采访你都要去采访。时间线就是生命线,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郁证笑着问道:“你做的在新手之中算是非常不错了。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样报道的吗?”
“那个……我成绩其实不太好,所以我也没太听懂您和那些人在讨论什么,所以我也不敢写……然后总要想办法写完这份稿子,所以我就干我最擅长的事了。”
“什么?记录别人的言论吗?”
“抄作业……”纳诃兰几乎都想离开了。
“哦……”郁证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他拍了拍纳诃兰的肩膀,“看开点,起码你终于找到了最适合你才能的地方。”
整场的气氛跌入了最低点。郁证也尴尬地咳了两声,又对所有人说:“新闻最基础的三个要求就是客观性、真实性和时效性。有了这三点就已经可以算是最基础的新闻了。那么可以刊登的新闻是什么呢?纳诃兰你说一下。”
纳诃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啊……”
“好。如果你们不知道的话,我就来告诉你们。可以刊登的新闻需要主观性、虚假性和记忆性。”
“啊?”不只是纳诃兰,就连那些坐在下面的人都傻了。纳诃兰率先问:“可这不是……完全不一样吗?”
“不,还是一样的。”郁证笑着回答:“可以刊登的新闻需要主观性、虚假性和记忆性。但你不能让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