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跳。
赵笙韵下定决心以后就轻手轻脚地朝之前自己的雕像目光注视的地方走去。哪怕她已经用神力掩盖了自己的一切行踪,还是下意识小心起来。在赵笙韵漫长的人生之中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很快赵笙韵就见到了自己的老公,和上一次一样,自己老公跑到花园里做祭祀,此时他正在处理手头的圣油。而赵笙韵就趁这个机会跑到他面前的迦拓石后面,准备吓室韦蒙兀一跳。
室韦蒙兀用代赭色花朵沾上一点圣油,接着小心的滴在迦拓石上,就在他放下手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赵笙韵一下子从迦拓石后面跳了出来,高举六手大喊道:“哇!”
接着,赵笙韵的花园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之中。
赵笙韵看着自己的老公,他还是一幅平淡的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连手上的祭祀都没有停顿一瞬。赵笙韵就看着他用手上的花枝将圣油滴在迦拓石上,然后看着一道水流从迦拓石的圆形顶端流到底部。要不是室韦蒙兀的视线一直看着赵笙韵,她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撤除神力的隐藏效果了。
在原地举了好一会手的赵笙韵又晃了晃她的六只胳膊,像是在摇旗子似的,问道:“老公?”
“我在。”室韦蒙兀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花枝,但他还是那种淡然的样子。
这下赵笙韵知道自己玩砸了,不过她还是问道:“那个……我吓到你了吗?”
“没有哦。”
赵笙韵有些沮丧地把她举起来的六只手放了下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吓你?”
“这个嘛……”室韦蒙兀的双手开始在面前的颜料堆里摆弄,“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是想要吓我一跳。只不过我早早地就发现了你,所以没有被吓到。”
赵笙韵更不相信了:“你怎么可能察觉到我?我可是用我的神力掩盖了我的一切存在啊。就是我知道的神明都不一定能发现的。”
室韦蒙兀用他干净的那只手戳了戳赵笙韵的鼻尖:“我可是能听出来你刚才的心虚啊。”
赵笙韵责怪似地吐了吐舌头,把头扭到一边说:“她们能发现就是了,反正我是她们几个里面最弱的一个。不过、不过老公你是怎么发现的啊?”
室韦蒙兀这时候才笑了:“老婆,我听着你的心跳声从卧室到走廊到花园,然后忽然消失了。你觉得我可能不知道你到我这里来了吗?”
赵笙韵先是愣了愣,接着整张脸都涨红了。她稍稍弯腰,想要把自己的脸埋在迦拓石后面,而且她也成功了。
赵笙韵的脸贴着迦拓石,好让自己的脸变得稍微不那么红。她用两只手扒住迦拓石的顶端,接着悄悄地从迦拓石后面探出头来,问道:“你是说,你一直在听我的心跳吗?”
“不是。”室韦蒙兀低下头好让他能在迦拓石上涂抹颜料,但这样做却让他和赵笙韵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近了,“我是在听我小心肝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赵笙韵刚刚才消下去一点的红晕加倍的返还到她的脸上。此时她和她老公之间相当之近,赵笙韵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打在她手指上。赵笙韵一下子重新把头埋在迦拓石后面。她觉得室韦蒙兀的视线好像能穿过这小小的迦拓石。
此时,赵笙韵听到了室韦蒙兀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老婆,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吓我一跳了吗?”
赵笙韵的脑袋像是清晨的太阳一样缓缓地从迦拓石后面升起,但升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说道:“那个,老公……我能不说吗?”
“嗯?”室韦蒙兀的声调出现了明显的上调。
“呜~好老公……你不要让人家说了嘛好不好……”
这一次室韦蒙兀干脆不做声了,他把头偏向一边去,看起来像是有些生气了。赵笙韵也从迦拓石后面把头探了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