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白一竖一横的涂抹方式,白色的横向面纹在红色的竖向面纹底端。这代表着今日的室韦蒙兀比起纯洁的心灵,更需要勇气。当然,这不是室韦蒙兀自己涂的,而是赵笙韵代劳的。
“我不太习惯这个样子。”室韦蒙兀抬眼想要看看自己额头上的面纹,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犯傻了。赵笙韵这时开口说:“毕竟你的血都喷到迦拓石上面了,正好就是那个用血祈求勇气和生命力的祭祀,我也不想浪费你的血嘛。”
“行吧。没准我今天真的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呢。”室韦蒙兀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接着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拿出一件全新的、和之前那件完全一样的西服穿到了自己身上,说:“那我去上班了。”
赵笙韵下意识点了点头,说:“记得早点回来……不对!你还没吃早饭呢,给我回来、快回来!”
最后赵笙韵还是成功的把室韦蒙兀叫了回来,并且和他一起吃了早饭。当然,室韦蒙兀还是没有放弃他的黑面包。每次看到自己老公吃这个东西的时候赵笙韵都会一阵一阵地心疼,但她也知道自己老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所以她除了心疼以外也做不了什么。
正因如此,赵笙韵和室韦蒙兀的早饭总是沉默的,室韦蒙兀总是想着快点吃完去工作,赵笙韵则会心疼地看着自己老公,心不在焉地往自己嘴里塞点东西。
“那我去工作了。”室韦蒙兀最后整理了他的领口和袖口。赵笙韵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丈夫。
这几天来,不管自己的老公整理了多少次他的衣服,最后都要看看他的袖口和领口。可能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不过赵笙韵注意到了。他总会把领口和袖口都拉到最紧,哪怕那会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看着室韦蒙兀消失在一道闪光中,赵笙韵稍稍叹了口气。她的手不自觉绞紧了,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叹气,是为了室韦蒙兀?还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室韦蒙兀和自己?
赵笙韵还记得她看过的那些来自衍摩婆默达的爱情故事,从一万年前到不久之前的。光是这一项上她看过的字数可能就比任何一个人类一生中看过的所有书都多。
现在她觉得自己在这些书上浪费了相当多的时间。
赵笙韵走回自己的卧室,相当没有风度的一头砸进她的床上,抱住被子就是一通滚。但被子太重了,所以她没能把被子抱起来,最后只能把被子团成一团,哪怕如此也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最后她就趴在被子上,像是一只希瓦妮的子嗣一样。
无论赵笙韵怎么绞尽脑汁地想,她都无法把自己带入到任何一个女主角的位置上。说她是被丈夫冷落的妻子?是先结婚后恋爱的夫妻?是被追求的女神?还是卑微的小姑娘?
除了隔阂以外,赵笙韵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他们的词。虽然赵笙韵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双方的不了解,最终在时间的流逝中都会消弭。但赵笙韵就是……有些不舒服。这种看着对方和自己之间那层厚厚的玻璃却无可奈何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像是有人在拿着小小的羽毛挠着她的心一样。
在习惯性地自己发过牢骚后,赵笙韵终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开始自己的一天。
衍摩婆默达在漫长的历史中,有不少人将赵笙韵当做了创造素材。很多人曾幻想过她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有人觉得她每天都在数不清的公务和策划中度过……虽然赵笙韵确实承担着许多来自衍摩婆默达的事项,但她基本上是把这些东西丢给她自己的神力的。
也有人觉得她平日里就指使着希瓦妮、撒德普拉和卡皮尔他们三个和未知的邪恶存在战斗,保佑着整个衍摩婆默达。但事实上希瓦妮和自己往第五第六圣环一趴,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离开这里了。而撒德普拉和卡皮尔整天除了在衍摩婆默达招摇撞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