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急赤白咧要亮身价(1 / 2)

耳朵一热。

不是因为听到什么亲密难为情的话。

而是,问话的左庸,凑得很近。嘴巴哈出的热气,冲到了孙清娜的耳朵上。幸好,他脸上一脸的坦然之色,令她的敏感疑心无从发作。

也许,他只是觉得自己问的是个私密问题,不愿周围来往走过的人听到吧。

她不动声色列了一下身,想了一下,如实回答道“你的话,令我想起我故去的奶奶。我也一只很遗憾,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还以为左庸会安慰她什么,没想到开口却是“复兴公园对面是思南公馆别墅群,你要是不累,我们呆会儿可以去那里转转……”

幸亏不是男朋友!

“思南公馆么,久仰大名,我记得那里的餐厅……”孙清娜食指轻轻托了一下墨镜鼻托。她记得她第一次吃日料,就是在思南公园里一家叫“久仰大名”的店里吃的。绿芥末冲得她鼻子奇痒难耐,哭笑不得。

“有是有,不过太贵了。”左庸接。

“?!”

吃惊之下,孙清娜的后半句就莫名飘散了。

“你……”孙清娜咂了下嘴——反正不是处男女朋友,她不怕他对她印象不好——勇敢说出自己的当下之想“很缺钱吗?”

“笑话!”左庸大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表情如此生动。

孙清娜开始调整表情。她决心等左庸说出“谁不缺钱”、“谁有病嫌钱多”之类的话时,她要做到基本的体谅,微笑待之。不是谁都能有幸成为有钱人,她幸运地成为了,更不能因此看不起没钱人。

孙清娜调整出微笑的体谅表情……然而落入耳膜的却是“我怎么可能缺钱!”

微笑的表情来不及消失,眉头却及时皱了起来。孙清娜以一张失调的、奇怪的脸真对着左庸,至少失控10秒以上,才想起调整。

“我只是觉得不值!”左庸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补充道。

呵。孙清娜冷笑一声。

“节俭,是美德。但是国人却争先恐后浪费,好像不浪费,就会被人看不起一样。”左庸叹息。

呵。孙清娜心中追加一声冷笑。原来是愤青啊。

说起愤青,不好意思,因为家里有那么一枚,孙清娜对之鄙夷得厉害。

当孙庆南不无得意地给自己贴上“愤青”的标签时,较真儿的孙清娜还特别到网上查了“愤青”的概念。度娘说,愤青是愤怒青年的简称,最早特指1960年代欧美左翼思潮中主张颠覆传统社会价值的叛逆青年。

如今嘛,孙清娜对愤青有自己的判断。容易冲动、容易被激怒、喜欢谩骂、不喜思辨,不善于推理论证,是愤青的第一特征。其次,标榜爱国;第三,爱用暴力解决问题。第四,态度强硬不妥协。

这四点,均是从孙庆南那祸胚上总结得来的。

为了孙庆南引以为豪的“愤青”行为,他们共同的爹妈,快成为弟弟一个人的了。

这不,说是来上海散心(督促相亲)的父母,才住10天,就熬不下去了。他们着急忙慌订了机票,火烧火燎回家帮在网上跟人骂仗骂太凶,导致对方纠结一伙人打上门的祸胚擦屁股去了。

“食物,其实只是为了果腹。今日大吃大喝,明日又吃药减肥。何必呢。”左庸完没发现身边的孙清娜已经变了脸色。

孙清娜烦躁地甩着手当扇子扇,恶趣味地扬起一边的眉毛“是吧?中午打算哪里吃,别忘了约定,我请客。”

潜台词是懊悔了吧?我请客呦。随便吃呦。

她等着看他怎么样逆转回旋,说出一个至少人均三位数的餐厅来。她不怕花钱,要的就是啪啪打脸的快感。

“啊,”左庸眼睛一亮,打了个榧子,“我最喜欢吃上海的甜品了。我们买2块蛋糕,啊,不,多买1块,坐在公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