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她往办公室外挪。
刚走到办公区门口,玻璃门忽然打开,穿着及膝短裤背着硕大运动包的左庸出现了。
孙清娜第一眼看到的,其实不是他的衣着,不是他的包,而是他明亮又略带焦急的眼睛。明明只是细长眼,那一刻却亮如星辰。
“你怎么进来的?”她也不无喜悦。
“恰巧有你同事出去,我向她们说明情况后,她们帮我指了你在的工作区。”
左庸边说,边架起孙清娜的胳膊。是需要借力的那一侧。这人观察力不错。孙清娜默默下结论。
孙清娜穿的是丝绸长袖衫,临下班又加了一件薄钩花开襟针织衫,针织衫未扣上扣子;而左庸与她类似,圆领短袖t恤外面套了件灰绿色的衬衣,同样是纽扣未扣,不同的是,他大概急着赶路,有些发热,将衬衫袖子撸到了胳膊弯上面。
这就导致了当他扶她的时候,胳膊是的。
她与他肌肤相隔的,只是一层薄薄的丝绸和镂空针织。
他的热量很快源源不断传过来,孙清娜觉得半个身子都跟着热起来。
左庸搀扶着她,走过长长的走廊,走过前台,走出公司大门,走进电梯,乃至出办公楼大堂。他让她站在那里,他跑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又跑回来扶她,将她扶进车,然后,他折身去坐了副驾驶位置。
孙清娜的第一感慨是这个人真的好绅士啊。
第二感慨是他果然也把自己从婚恋梯队上剔除了。
护送她出办公大楼时,中间几度仅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从未曾有任何猥琐行为。不仅手没有乱摸乱放,言语也极坦荡正气。
“去哪儿?”司机问。
“去哪儿?”左庸转过头,问她。
她报上了家的地址。他重复给司机听。重复完之后,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孙清娜。目光中有轻微的诧异。
是她报的地址太繁华了吧?
下班时段,道路拥堵。
孙清娜坐在安静的车内,忽然想到,打表上跳动的红字会不会让左庸肉痛?透过前排座位的空隙,孙清娜瞄见红字显示已经26块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