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场6人家宴约会是怎么收场的,孙清娜已经不愿意回忆了。
当晚,她躺在柔软的云锦蚕丝被里,瑟瑟发抖之余波未了。
她都干了什么呀,真是悔不当初。不应该跟祸胚置气,强拉左庸留下来。
叹口气,侧过身,拿手盖住眼部,企图以此盖住脑海里反复播放的一个帅气小伙拉住左庸不松手,端了两只高脚酒杯,一定要单独“开一间房”跟左庸私聊的场景……
颤抖了半天,阿q精神抖了出来。
第一,反正她没打算嫁给左庸,左庸弯了也就弯了吧;第二,她中间数次明示暗示要掩护左庸走,可左庸分明视而不见;第三,这基因里的事,总有诱因将之诱发,着实怪不得今晚,更怪不得她!
大不了——她心一横——大不了周末就去赴约,带些像样的礼物。
到了这周休息日,孙清娜果然携礼物上门。不能不说,此番来的她,还存了一个小心思,想多获取点左庸哥哥左宇的信息。
左庸的家,地段还可以,距离孙清娜家5站路——左庸一大早来接她,然后不出预料地带她坐公交车。公交车倒也方便,出了家门就有趟72路,5站后直接停在立左庸家极近的地方。
面积比孙清娜预期得小。是老公房里不多见的大两室户,进门即厨房,乍一看十分凌乱,到处都是东西,仔细再瞧,倒也有条不紊。茶油酱醋,瓶瓶罐罐,锅碗瓢盆,林林种种。大约是地方太小无处收纳,只好将他们裸露在外,因此乱了视线。
左庸的父母都在家。左庸的妈妈是个笑眯眯的正常老去的妈妈,眼神清明,有知识分子之感。左庸的爸爸……不得了,可算知道左宇的帅气从哪里遗传来的了!
孙清娜在左庸爸爸虽然老去但依然轮廓分明、万分耐看的俊脸上失态了秒。她虽然没有外向到开口赞美,那一脸的惊奇与赞叹,无疑暴露了她的内心想法。左庸爸爸很受用,爽朗地大声笑起来。声音之好听比左宇的有过之,无不及。
再看左庸,孙清娜就难免存怜悯之情。哎呀,这个不幸的可怜人,随了他妈妈的容貌。丑是不丑,但也只是普通好看的级别。
孙清娜到的时间,离午饭时间很近。羞涩地将一罐子太妃糖和一罐子综合坚果拿出来当见面礼之后,大家开始落座吃饭。
关于礼物,不得不提孙庆南。
自6人家宴之后,孙庆南忽然对孙清娜乖顺起来。姐长姐短不说,还每天克服惰性,早早起床,到楼下买早点给孙清娜吃。孙清娜想,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臭着一张脸对他买回来的早餐挑肥拣瘦。
按照她的预期,他应该耐心飞速告罄炸毛吼她得寸进尺才对,然而他仍旧笑眯眯的,好脾气地哄她,说下回改,按照她说的买。吓得孙清娜平白一哆嗦。
“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出来我好安心。”
“左庸!把左庸介绍给我当朋友!”孙庆南倒也不绕弯。
孙清娜表情顿时就复杂起来。把自己相亲不成的男人介绍给自己弟弟当男朋友?这剧情听上去怎么那么离经叛道呢!
“我,我这周末去他家,你,跟着去吗?”
“我去干嘛!你自己去!礼物我帮你准备!”
孙清娜用“基因里的事儿”几番游说自己之后,渐渐接受下来。她忙着给自己洗脑,倒也没顾上想礼物的事。在她的既有认识里,孙庆南绝对是花钱比她大方的人,对奢侈品或贵重礼物的知识比她备多了。
然而,行将出发,孙庆南拿出来的礼物却是这么两罐子羞于示人的东西!
“这,这……”孙清娜气得说不出话。
“这才叫分寸!”
孙庆南开始嘚啵。从送礼物的意义到收礼物的大众心理,洋洋洒洒,有理有据,中间还数次穿插个人心得,一路讲下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