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如果——如果你肯跟我一起去的话。
妈耶,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自己知道了父母背着自己回复媒人同意,心虚之下,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外,外事秘书,这,这名字挺新鲜的。”孙清娜慌不择言,胡乱说道。
“新鲜吗?”左庸看她一眼,拿餐巾纸慢条斯理擦拭餐桌上的点状咖啡汁。她喷出的。“当年我哥哥读的,就是外事秘书专业,说起来,那是上世纪90年代的事了。”
“哦?”孙清娜秒变好奇宝宝。谈论别人,于己总是安的。
“我哥哥,长我3岁,他读大学的时候,已经改革开放整10年了。那时候人才市场空缺巨大。一些有钱的企业便想到了为自己定向培养人才。我哥哥读的专业,就是这种企业与学校联合设定,定向培养的专业。”
巧了,前两天,她刚从朱丽亚那里听说这一点。
只不过,左庸的讲述,比朱丽亚更周、详尽,还顺便介绍了时代大背景。要不怎么说听左庸讲话是一种享受呢。
左庸说,哥哥读的是外事秘书专业。那一年石油公司在他所读的大学额资助了两个语种的外事秘书,一个是英语,一个是日语。他哥哥选的是英语,理由是英语是世界通用语。
“他毕业后去了石油公司当外事秘书?”
“并没有。”左庸嘴角现出一丝奇怪的笑。
“可以吗?我是说,免费读了书,却不履约。”孙清娜其实知道答案,但,聊天嘛,你懂的,必要时候要装装糊涂,问些问题,好让聊天顺利进行下去。
“可以。企业通过学校扣留了委培生们的毕业证,如果不服从定向安排,只需要退还给企业委培费用,企业还是会返还学生们的毕业证的。公平公正,很人道。”
“费用高吗?”
“2700元。是我三年后飞美国机票的一半吧。”
孙清娜对1988年的2700元无从真实估值,但,粗略感受,应该不是一笔巨款。
“他自己还?还是你父母为他付这笔钱?”
左庸嘴角奇怪的笑意更明显了“是我父母为他拿出这笔钱。2700元当时算是我家的部家当,我妈妈拿不出这么多现金,找同事兑换了存下的国库券,才筹出这2700元。”
孙清娜心中不免感慨。左爸爸和左妈妈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攒下一笔钱,大儿子读书花光。又隔几年,省吃俭用攒下一笔钱,小儿子读书花光。
“我妈把2700元现金给我哥,你猜,他干了什么?”左庸微倾身子,问孙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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