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晦气,新年开始新生活。
而左庸在美国的第三年,简直要用“桃运夭夭”来形容了。
讲到这里,左庸意味深长地停住了。
“桃运夭夭?”孙清娜被手硌得发麻的下颌一时有些运作乏力,以至于她重复的这4个字显得发音怪异。
“中文里没有这4字成语?”左庸暗吃一惊。他本有心卖弄一下的。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孙清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内心在听到他说“桃运夭夭”之后,孙清娜内心泛出一股柠檬味。她这是在吃醋吗?
直男左庸打了个哈欠“都凌晨2点了。我爸妈肯定锁门了。我家木门外面没有装铁皮保险门,而是一个镂空的钢筋破铁门。这扇门自带防盗功能,开起来不是吱嘎吱嘎地响,而是金属摩擦金属的特有刺耳声。
可我爸妈是不信赖这种防盗声音的,偏还在门上加了一把三、四十年前的大铁锁。
我跟他们说,这铁锁早晚绣到打不开,把他们自己锁进去。他们深为赞同。赞同归赞同,该锁照样锁。我忍不住想,‘人老了,就固执了’,这话还真没错儿。”
孙清娜没有意识到,左庸东拉西扯,其实是为了掩盖他的不安。内心想留下来,素来的为人又使他觉得此举似乎不够光明磊落。他立在那里絮絮叨叨,暗中希望孙清娜主动留下他。
然后要说的话终结时,孙清娜望是望着他,但根本没有出口挽留的迹象。
这下尴尬了。
“得多少个女孩子喜欢你,才能称之为‘桃运夭夭’?”孙清娜固执地追问。瞌睡使她脑子不那么灵光。
左庸噗嗤笑了。原来她跟他大眼瞪小眼,不是为了赶他走。
笑完之后的左庸放松下来,他从背后的衣柜上层抽出一床备用被子,往地上一铺,悠哉悠哉回“容我仔细数一数。”
孙清娜的头,从床沿露出来,半睁着迷糊的双眼“想好了……告诉我。”短句子里面还夹一声哈欠。
左庸一骨碌爬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忘了做刷牙洗澡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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