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娜随即有个糟糕透顶的发现难怪还剩那么2套房,合着朝向不对,烟花什么的,根本看不到!
“不对呀,”孙清娜大叫,“左庸你不是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吗?怎么这么大的纰漏你都没发现?”
左庸莞尔一笑“什么时候我给你留下了这么英明的印象?”
“别转移话题。”
左庸的目光笼罩在孙清娜身上,她被他看得不自在,终于脑袋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明白了他为什么明知不是她想要的看烟花的房,却只字不提!
脑袋里回放键被按下,小金旖旎的生命咏叹调铿锵出场。
孙清娜想,她一定脸红了!
左庸朝她一步步走过来,她有些想退缩。是的,她老大不小了,也没想过婚后才同房,可,可怎么就觉得还没有做好准备?
左庸牵住她的手,贴在心口,悠然道“你不觉得,听故事比看烟花更有趣?”
呼。
自己制造出来的慌恐顿时褪去。
妈耶,有色心的人分明是她自己。
孙清娜讪讪地笑“好呀,好呀。一方面是你哥哥炒股失利,一方面是你大四面临毕业,是吧?”
左庸比上次同居一室时自在多了。上次他后背笔挺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坐n小时,如今,他把自己丢到了床上,顺带把孙清娜也拖了过去。
对面的太空人巴斯光年,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含笑看着床上的俩人。
一个人枕枕头,一个人枕胳膊。头靠在一起。枕别人胳膊的那个人正悄悄地将身子移开。擦枪走火什么的,她可承担不起。
“你说的有偏差,”左庸开口,“哥哥做股票失利,是1993年到1996年的事情,我本科面临毕业是1995的事情。看来,这次我们要补齐哥哥的那部分故事了。”
外罩脱去,单薄的衬衣勾勒出他的腰线。长年游泳使他的长腰无一丝赘肉。
孙清娜满脑子花花事,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即使身为女子,坐怀不乱也是挺难的。
而左庸,显然被记忆中哥哥的惨况刺激,讲述的欲1望大发。左妈妈曾经评价他,他对他哥哥有股子打心底里发出来的幸灾乐祸。
上次讲到左宇股市追加进从张老板那里新领的一万块时,历史的指针正指向1993年的2月份,大盘综合指数显示1558点。
对左宇来说,这是兴高采烈的一天,大盘综合指数创新高,自己进军股市后节节胜利。
左宇搭乘第一波快速牛市的顺风车,在完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不幸随之而来。
股市第一次大扩容,伴随着新股的不断发行,上证指数也逐步走低,大盘一蹶不振的持续探底。到1994年7月末,股指回到325点。跌幅高达73。
在漫长的一年半的时间里,左宇一扫最初的意气风发,变得经常唉声叹气。
左宇不愿相信股市萎靡不振,也极度不甘心,天天去证券交易所,渴望奇迹出现。他如此投入去观望大盘,以至于荒废了张老板交代的任务。
好几次,张老板打电话给他——张老板是不耐烦打传呼机的,都是一个电话打到左家。左妈接电话,数次告知张老板小宇在证券交易所。
张老板没有当着左妈的面说什么,只是以后不再打电话给左宇。他本来就是来华就住酒店,一旦他不主动联系左宇,左宇是无从联系到他的。
倒是有张老板在美国的常用电话,但那时候的左宇年轻气盛脸皮薄,并不会死缠烂打央求张老板再给他一次机会。加上疑心张老板的性取向,左宇便任由张老板顺其自然在他生活中消失。
投资失利、工作丢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仅靠余薇薇一个人的工资,小家庭的家庭收入依然遥遥领先于当时的平均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