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过。
她就像个白痴,常常独自坐着,在空的房间,睁眼看见他,看见他的衣服在阳台飘荡,看见他的拖鞋东一只西一只落在床边,看见他用过不清洗剃须刀散在盥洗台上……
而心里,她明明白白地知道,他走了。
她以为这是痛到极点。
不久之后,从一个中间朋友那里,她很不情愿地得知,他跟别人好上了。
那天晚上,她真正体会到通到极点,不是痛,而是生无可恋。
活下去,一点乐趣也看不到。她说不清楚是对他失望,还是对自己失望。有一星期,她没有出门,饿到气若游丝。如油尽灯枯,她眼角含泪躺在床上,才知道,这才是痛到极点。
“不过,我还是没有勇气割腕,也没有勇气跳楼。”莫经理自嘲地苦笑道。
孙清娜惊呆了!
不光是为莫经理的故事,还为听到这个故事的自己!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一般下场是什么?
“后,后来呢?”完蛋了,死性不改的她,好奇地追问道。明明是要开口询问突然给她讲悲情故事的莫经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
“后来?我快饿死的那一天,也差不多是我开始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不该我死,我昏昏沉沉想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契而不舍的门铃声。我摇摇晃晃,拼足了力气去开门,开好门,脚下一软,栽倒在地。
来的人是我一女性朋友。”
“你,你后来又遇见过他吗?”
“噢,他呀。”莫经理一挥手,“我这个人呢,爱的时候投入,不爱的时候也决绝。光辉卸去,再见他,他于我不过是个路人。”
孙清娜叹服地点头。换作她,她未必有这种魄力。她极可能恨到牙痒,恨到恨不得生吃了他。
这是情感强烈的王云霞教给她的爱恨模式。
怎么会有原谅这种便宜事呢?
连左庸原谅幼时不分青红皂白揍他的爸爸,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怕那是生他养他的人。
“你看,我也经历过流产,”莫经理注视着孙清娜,语气充满鼓励“现在不也是过得好好的?我行,你一定也行!”
啊!这个……
孙清娜眉宇间为难浮现。
“别怕,别畏惧!挺过去,以后,照样可以迎男而上。”莫经理挤挤眼。这是调皮的莫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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