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乌鸦嘴!你弟弟能出什么事!大不了把这30万花光,花光自然老老实实回家来,能出什么事!”
孙清娜想,是不是将左庸想报警的想法透露给阿妈?
“找不到阿弟,我倒想出一个办法,可以假报案……”
“你要死哦!心怎么这么黑!那可是你的亲弟弟,说什么假报案,那是会留真案底的。还大学生呢!”
被妈妈王云霞骂了个狗血淋头。孙清娜为了肚子里的小咖啡豆,不能轻易退下火线“阿妈,那左庸那里怎么交代呢?”
“左庸?交代什么交代!不是说当彩礼给的吗?我们答应就是了。再说了,你肚子里怀了人家的崽子,怎么,还想托大?他就是不给彩礼,愿意跟你结婚,你还不是照样得结!脑子锈逗了!”
孙清娜心中大惊。原来这是妈妈内心的真实想法。
妈妈王云霞是个学历不高情商高的人,平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云里雾里跟打太极似的。只有心情不好脾气暴躁的时候,才懒得迂回,干脆利落直奔重点。
她一度觉得难以接受,不惜分手以争取的婚礼与彩礼事宜,原来在妈妈王云霞这儿,根本就是无所谓,可有可无!
痛是痛了点,轻松却轻松不少。
孙清娜讪讪道“那阿弟的事情就先跟你说到这里,有新消息我再向你汇报。哦,对了,阿妈,左庸说想11月12日先领证。”
王云霞静默了一会儿,回“你觉得行,就行。”
你觉得行,就行……孙清娜已经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理解这句话了。是尊重,还是无所谓?
挂断电话后,孙清娜才想起来,阿爸似乎不在家,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没听到他开口说话。阿爸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也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他常在晚饭后,去高薪请来的总工程师家里,跟他讨论蔗糖厂的事情。
讨论到兴头上,半夜归家,也是常有的事儿。
妈妈王云霞不会为此吃醋,并非是因为总工程师是个男的,而是因为总工程师的老婆干巴、瘦小、奇丑无比。
打了一个哈欠,孙清娜想,一定是小咖啡豆催她早点休息了。洗洗漱漱,怀着别样轻松,孙清娜给小金发了组一次性的开门密码后,反锁上自己卧室的门,倒头酣睡。
第二天一早,她才有精力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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