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种视角之后,美国的“家”可接受多了。
何况,左庸从来都不会被动等着被评判,他是这样对孙清娜展开洗脑的。
上世纪90年代,上海人才真的“住房难”。弄堂里,搭出一个小房子,也就一个多平方米,就可以作为大家的公共厨房。连楼梯下的小倾斜空间,都能用作卧室或厨房。
当年有户邻居,住在狭窄的阁楼上,室内空间只有2张单人床那么大。床上睡着父母,床下地铺上睡着年轻夫妻。一年四季中有三季就这么凑合着过,夏天那对父母就睡在马路上。哦,那时候的南广场棚户区,路上没几辆车,夏天在路边聊天、打牌、搓麻将的人多了。
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间10平方米的房子里,就是左宇和前妻婚后搬出去的那套房啦。进门两步就是床,写作业的时候得把床铺掀开,在床板上写。孩子们还小时也能挤一挤,孩子们一大,挤得实在辛苦,加上爸爸脾气暴躁,有一年,整整2个月,他跟着妈妈住了2个月的办公室……哥哥左宇为了能宽松地睡个觉,卯足劲去考带住宿的上海中学……
什么公用厨房遭遇偷米、偷油、偷煤球啦,没有淋浴为了省钱天黑后在弄堂公然冲澡啦,就不说了。
耳边听着左庸的碎碎念,孙清娜再看眼前的蜗居,果然接受度高了不少。
“哎呀,你竟然接受了。我还想,要不要在这三个月中短租一套独用厨房和卫生间的小公寓呢。”左庸冲着孙清娜笑起来。
孙清娜下巴一抬“又不晚!就按你的n b来!”
左庸将行李安置得差不多,走过来环抱住孙清娜,轻轻蹭她的头顶“不如这样,我们把省下来的租公寓的钱花掉。我们开车四处旅游,必要时租一辆房车,去森里里玩,去海边玩,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玩……”
孙清娜一想,这个主意也不错。实惠。
“哎呀,你可真好哄。”左庸又笑起来,“趁你身体轻便,带你到处跑跑、玩玩,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事情嘛。”
孙清娜这回既没有想笑,又没有想哭,她只想揍人。
两个人玩闹了一会儿,趁着时差的倦怠感还没有上来,左庸带孙清娜去吃饭。在楼下拐角,有家左庸当食堂一样吃的越南餐厅。
nu,不同的只是浇头有区别。荤菜有牛肉块、牛肉丸、牛杂之类,素菜有小白菜、包菜,绿豆芽、芫荽、薄荷等。
落地第一餐,倒是很对孙清娜的胃口。嗯,她是个吃米粉长大的小孩。
如左庸所说,一到周末,他就开着骚包的红色二手车带孙清娜四处游玩,freont的斯坦福大学、像个巨大过山车的旧金山市、古老城镇圣地亚哥、uirnds红杉林、能看到绝美太平洋的1号公路……
左庸带孙清娜去他的游泳馆,给她介绍他南斯拉夫国家游泳队退役的教练,她坐在铺了他外套的台阶上,看他在水中扑腾……
他们去吃各种各样的餐厅,简餐,大餐,中餐,法餐,意大利餐,美式快餐,墨西哥餐……
他们去各富特色的超市。以便宜著称的沃尔玛,有好母婴用品的tart,有丰富食品的safeay,仓库型大超市st、各国特色小吃云集的traderne`s……
日子丰盛极了。
孙清娜爱死了这种到处跑的生活。
左庸一边忧郁道“哎呀,生活不是谈恋爱,菜米油盐才是常态。那么多人恋爱时处得很开心,进入婚姻生活就歇菜,就是因为心玩野了。”一边卖力地继续带着孙清娜到处跑。
孙清娜吃吃笑“为什么还起劲地带着我到处跑呢?”
“机票钱已花,总要多看看,把本钱赚回来。”
花了2个半月,他们玩遍了单次车程5小时可达的区域。这一天,又缝周末,想不出去哪里玩,左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