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怎么样?还在睡呀,怎么睡不醒了?就这样睡一天不吃东西吗?老婆你今天怎么样?晚上我来陪床。妈妈你回家吃饭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孙妈妈闻言又呆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左庸摩拳擦掌,把俩手伸进婴儿床,捞出正睡觉的欧元,抱在怀里埋头开始亲他。
孙清娜半躺半坐在床上,她可从来没想过左庸这么爱小孩子。
只有左庸能稍微压制一下孙清娜过于起伏的情绪,左庸只要离开家会个同学、见个朋友,孙清娜就能寻处一百个流眼泪的理由。
连妈妈王云霞都看不下去了,她劝孙清娜,可别折腾自己了,凡事往开里想,坐月子不是生病,总会一天强似一天的。
孙清娜什么都知道,但是知道不等于做到。
她情绪已经接近失控。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说她太敏感的时候,只有左庸挺她。
左庸说内分泌平衡打破、身心不适应、睡眠不充分、照顾宝宝太累……清娜有充足的理由烦躁。想发脾气就发吧,会好起来的。
孙清娜又想哭了,这一次,不是因为烦躁,而是因为感动。
可惜,月子里第18天的时候,左庸假期到了,需要飞回美国硅谷林特公司,回到他的工作岗位上。
孙清娜简直哭成了泪人儿。
左庸抱着欧元,搂着清娜,亲着她的头发,一次次对她说“别哭,别哭。等你觉得可以自己照顾欧元的时候,就到美国来住半年。一起都会好起来了的。”
左庸走了。
孙爸爸在上海呆半个月后,开始思念故土,漂亮小外孙也不能阻止他进入了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状态。拖着肥胖身子日复一日去买菜的王云霞也累了。夫妻俩一合集,有他们在这里顶着,左家爷爷奶奶也当得太轻松了。
干脆,他们借口老家厂里有事,也撤,让爷爷奶奶上阵吧。
孙清娜心中大惊什么,这种时候,也是玩权术的时候?
月子里第21天的时候,孙家父母果然脚底抹油走了。
左家爷爷奶奶笑眯眯的拎着食材,上门了。
孙清娜本能地不敢寄以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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