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眼睛看着手机，并不在听他们说话的样子。

“那不一样。小庸谈恋爱的时候就带清娜回过家，他还送过戒指，还计划过度蜜月……这些事情我都知道。而小宇，他瞒得死死的，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婆婆不耐烦了“好啦，好啦。你提前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呢。他们小时候，你狠命地揍他们，还能指望他们长大了跟你亲？没有不认你，就算好的了。你就别苛求了。小宇说去哪里吃饭？什么时候？”

“我给回绝了。”

“什么？”婆婆这回是真的惊了，嗓门都飚了起来。

“因为他说要给我认孙子！”

“认孙子？”婆婆糊涂了。

“他二婚找的那女的，也是个二婚。二婚不算，还带个拖油瓶！”

劲爆！孙清娜听到这里，不由也抬起头。

视线里，公婆彼此对望，皆是一脸不愿相信的痛楚。

许久，婆婆说了句“看样子，不是小方了。”

又许久，婆婆来了句“不行，我得问问。”

婆婆摸出老式手机，给大儿子左宇打电话“你结婚了？女方我们见过吗……什么？小方？……小孩几岁……就这样吧。”

孙清娜还没想清楚是否应该回避一下，婆婆已经结束了通话。

“啧，竟然是小方！”挂断电话，婆婆脸上挂着的的表情，除了“激动或兴奋”，孙清娜很难再用别的词形容。

公公除了“册那”，再也想不出别的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婆婆无人可倾诉内心的感概，于是转头看向身边脸色略茫然的孙清娜。

“清娜，你见过小方，是吧？”

“是。”

的确是见过，小方高挑、修长，说话很嗲，人很漂亮，高她半个头。

“你一定想不到，她曾经是一个台湾老板的二奶吧？”

孙清娜立即明白，为什么婆婆刚才的脸上流露着“激动或兴奋”。原来，八卦不关年龄，也不关亲疏。哦，不，如果一定要在儿媳妇层面划亲疏，只怕在婆婆心里，诞下亲孙子又相处半年的她，才是亲的那一个。

不等孙清娜详加询问，婆婆自个儿流畅讲述起来。

第一次见小方的时候，约是1998年。

那时候左宇痴迷于做安利，因为他小富才能，又精神帅气，很快成了安利里的小头目。发现下线的时候需要开会，左宇见爸妈家一间房空着，便跟妈妈商量，这间房由他来资装修，装修后无偿借给他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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