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我吗?我之所以是我,就是因为可以按照我的意愿活,活成我想活成的那个样子……”孙庆南激动起来,挥舞着胳膊,努力表达他自己。
“册那。”果不其然,一脱离日常生活层面,公公只能缴械投降。他笑骂一声。
孙清娜脸上一变。连她自己都察觉到,她日渐对公公的“册那”声无从忍耐。欧元越长越大,她可不想欧元在“册那”的熏陶声中近墨者黑。
将筷子往桌上一放,孙清娜站起身“我吃好了。”
不管是弟弟孙庆南,还是公公,都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快,只一直默默无声吃饭的婆婆,看了孙清娜一眼。
过了没多久,婆婆跟进孙清娜的卧室,她一眼又一眼的看孙清娜。以孙清娜对她的了解,婆婆一定不会主动开口询问她怎么了,尽管已经做好倾听的准备。
“妈妈,你可不可以跟爸爸说,让他不要天天‘册那’、‘册那’的?欧元渐渐大了,我可不希望欧元学说的前十句话里有一句是‘册那’。”
婆婆垂下眼,看着酣睡中的欧元,轻声道“他都说了一辈子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改。上次你爸爸来,来的时间短,不过,我好像也没听到他有什么口头禅。”
孙清娜扭过头,不说话。婆婆明里示弱,暗里话里有话,令她既说不出反驳的话,又心里不舒爽。
婆婆站了一会儿,看孙清娜真真假假打了个哈欠,自己就出了卧室。
孙清娜歪在床上,想怎么可以改变公公,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怎么,倒想起“洗钱”一词的来历。
据说,在上个世纪20年代,美国芝加哥黑手党一个金融专家购买了几台投币洗衣机,开了一家洗衣店。每天晚上结算当天洗衣收入时,他将非法所得的赃款加入其中,再向税务局申报纳税,税后条款就全部成了他的合法收入。
要是婆婆向公公讲述这则传闻,兴许公公就会明白为什么将不合法的钱合法化,叫“洗钱”了。
也许,她懵懵懂懂地想,也有一个她暂时还没有想到的聪明方法,可以阻止公公说那句她不爱听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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