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青菜,大火翻炒一会,加入1茶匙食盐,再次翻炒至断生,就可以出锅。清香、鲜嫩、多汁。
像你今晚这样用香菇炒也可以,用油豆腐炒也可以。据说还可以用蒜蓉炒。不过,那肯定不是我们是上海人的做法,我们上海人,多是不吃蒜的……”
不知不觉,左庸在孙清娜身旁说了很多。
感觉他乡愁发作。
孙清娜不敢轻易接话,怕控制不住话题。
等左庸说完,夫妻俩陪着欧元睡了一会儿。
当晚是孙清娜跟家人网络视频的日子。
妈妈王云霞有扬眉吐气之感,到处宣扬她的女儿去了美国。不过,真的面对孙清娜的时候,看到孙清娜小小的家,她又会涌出不适感,暗中没少用方言抱怨左庸太抠门。
孙清娜有时解释两句,有时就那么沉默以对。
次数多了,王云霞也懒得说了。
家里糖蔗收成很好,蔗糖厂机器出过长达一天半的故障,总工程师搞不定,请了技术外援。这位外援是位知名大学的博士生。
见多识广的他,果然一番检修之后就查出了问题所在。他在总工程师的眼皮底下,接了一根断开的线,机器又轰隆转起来。为了这一根弦,他要了一个大价钱。
总工程师不服。
这位见多识广的博士,给总工程师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被那位博士烘托得很到位,简单复述,就是一句话的事接一根线只需要一块钱,知道在哪里接这根线值九千九百九十九块钱。
事实上,那位博士要了他们2万块的维修费。
总工程师心疼得差点昏厥,他拿出跟人拼命的架势,追问博士不是说知道在哪里接那根断开的线值九千九百九十九块吗?怎么要了我们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
博士悠然一笑今非昔比,物价上涨。
可怜总工程师心中憋闷的老血没吐出来,把自己气病了一场。
给远在美国的孙清娜讲这段最近发生的事情时,孙爸爸是笑呵呵的。
“您不生气?”孙清娜问。
“不生气。那位博士是总工程师的亲侄儿。”
停了一下,孙爸爸的笑,变成了忧郁“总工程师到底还有个亲侄儿接班。我是指望不上你弟弟了……嗳,”孙爸爸忽然昂扬起来,“我能指望女婿接班做管理吗?”
孙清娜瞪了一眼脚边蹲地上跟欧元玩的左庸,嫌他竟然没有一点表示,忽然想起来,他们这是在用土话聊天,左庸听不懂。
“我回头问问他。”孙清娜摸不准左庸会蹦出什么话,这样跟爸爸说道。
“我可是认真的,你好好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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