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得挺吓人的,说了一堆,意思是随时可能发生急性心肌梗死、心力衰竭等。总之,一些列体检之后,医生得出结论,建议要做心脏支架。”
孙清娜心底涌出慌乱。
她一直认为自己跟妈妈的感情一般,可是,听到妈妈查出一系列的重病,还要做手术的当下,她心里难过得厉害,恨不得能替妈妈分担一些。
“我是不是回去一趟比较好?”孙清娜听完弟弟的讲述,自言自语般问道。
“你自己看吧。阿爸的意思是,等手术做好了再跟你说。我这也是第一次经历大事,心里没着没落,权当找你倾诉一下压力。没有催你回来的意思哦。”
孙清娜一时拿不定主意,心怦怦乱跳,心神不宁,欧元的找妈妈的哭声,也被她自动屏蔽了。
结束与弟弟的通话后,孙清娜动了飞回去陪妈妈的心,打电话给爸爸,刚透露想飞回去的意思,爸爸立刻一口咬定,让她不必回来。
“你又不是医生,又拖着一个奶娃子,回来干什么呢?来回飞个十几小时,又不是闹着玩的。”
孙清娜哭了。没有出声,泪水冲破眼眶,润湿了一片脸颊。
于理,她是可以不回。
于情,却觉得心意难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分裂感觉,并不好受。
“左庸,我该怎么办?”那天晚上,孙清娜头抵在左庸的胸口,痛苦地问左庸。
“我说了你肯定反对。”左庸苦笑。
孙清娜便不再出声。作用的主意嘛,必然是回去,大家一起回去!
就这样,孙清娜独自忍受着犹豫与分裂,跟着左庸、欧元一起,来到度假归来的陈娇家。
林阿姨旅途劳累,今日没有现做美食;孙清娜抱着欧元,也无从准备多人份的食物。
好在他们可以买披萨来吃。
美国的披萨店,多的是12寸、24寸的披萨,可以按“片”出售。
左庸驱车,到店里取。算是他和清娜为新朋友陈娇一家接风。
大家各取所需,喝点果汁,牛奶、茶或者红葡萄酒,就着披萨,也算吃了一顿。
林阿姨一眼看出孙清娜不在状态,自然而然开口询问她怎么了?左庸帮她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刚才轻松欢快的气氛,随之变得有些凝滞。
养老,永远是个沉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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